前場程薇初的演唱會還在繼續。
這場演唱會的時間在三個小時,不算短了,中途肯定是需要休息換衣服和休息嗓子的。
江澈跟著劉姐去見了體育館負責人。
不是整個體育館的負責人,而是負責這一場舞台的總負責人。
除了他之外,其他負責這場舞台的主要人員也都在場。
短短十分鐘內,都喊過來了。
繩子斷了,這換在其他舞台,不亞於從橋梁上掉下去那麼嚴重。
這種繩子都是用的特製的金屬繩,彆說吊兩個人,就算是吊十個人都不會斷。
“具體是怎麼回事?”
江澈問道。
那舞台負責人看到江澈來問,看了眼劉姐。
劉姐沒好氣道:“他是薇初的弟弟,他問什麼你就說什麼,要是事情解決不好,不僅我們難做,你們也是一樣的。”
那負責人自然懂這個,程薇初出了舞台事故,最多就是這一場演唱會失利的後續善後情況,人家花錢買了票,是退票還是再辦一場,必須拿個解決方法出來。
可輿論的最終導向,肯定會落在他們體育館頭上。
就在剛剛,上麵的領導都打電話來質詢了,他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一個不好,程薇初屬於受害者立場,他們體育館都能被程薇初的粉絲用口水給淹了......
以後還想開門做生意?
這事兒解決了沒有?
體育館可不是什麼慈善組織,肯定是要接單子盈利的。
負責人趕緊對著江澈點頭哈腰,“先生您問,我們自己也在自查了,有結果肯定第一個告知你們。”
他隻是這次的舞台負責人,上麵還有領導,換做領導來了,興許還硬氣一點,他是真硬氣不起來。
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這件事妥善解決,不鬨出其他問題,最需要安撫的就是程薇初這邊。
隻要程薇初不追究,甚至不往外說,他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江澈看著他的反應,說道:“斷掉的繩子在哪?”
負責人朝身旁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跑開,不一會兒就推著個小車過來了。
繩子放在小車上麵,一捆一捆的,斷裂的部分都在裡麵。
江澈拿起斷口,細細端詳。
繩子確實是金屬纜繩,感覺用來當纜車的吊繩都夠用了,雖然沒那麼粗就是了。
但這種斷口,不是被切出來的,斷口並不平整,不過磨損的痕跡非常明顯。
像是在滑軌的過程中,卡在哪個地方,不停的磨損導致承受力遠不如其他正常部位,所以斷了。
問題是,他們從被吊上去到繩子斷裂,連十分鐘都沒有。
怎麼會磨損這麼嚴重?
這繩子不是新的,也並不破舊......破舊的話他們也不敢拿出來用。
磨損的痕跡有新有舊。
有新......
江澈不動聲色,問道:“這些器材,平時是誰管的?”
立即有人站出來,“是我。”
江澈點點頭,“平時這些器材存放在哪裡?”
“就在器材庫裡麵,但因為取用得多,平時上班是不鎖門的,隻有在完全下班後才會鎖門。”
那人回道。
江澈又說道:“帶我去看看器材庫的的監控。”
這種重要地方,肯定是安裝有監控的。
他混進來的時候就體驗過了,這麼大個體育場,外圍一圈居然沒有監控死角,可見這些監控安裝,是有專業人士排查過的。
那麼器材庫也肯定不會有死角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