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溪終究是沐嫣然的師父，如師如母，彆人不適合說這些，她得說。
如果江澈有意，她也不會棒打鴛鴦，心裡對江澈也確實高看，說不滿意都是自欺欺人。
可要是江澈無意，那就要儘早說開，免得情竇初開的少女越陷越深，到最後已無法自拔，等受了情傷再來挽救，就為時晚矣。
畢竟她可是知道，江澈如今是幻靈山莊的女婿，跟清漣宮那位弟子也兩情相悅。
江澈被這番話說得怔了下。
還真沒仔細想過。
或者說，在他來天音穀之前，壓根就沒想過這些。
此時被顧淺溪提出來，才覺得確實有道理。
剛才沐嫣然那麵紅如血落荒而逃的樣子，確實是典型的情竇初開的少女反應。
他想了想，說道：“這些我來之前都沒想過，不過既然顧姐姐現在問起，我自當思慮。”
“平心而論，我對嫣兒也是有好感的，但之前是停留在兄妹層麵，把她當成需要嗬護的小妹妹看待。”
“她天真無邪，心性淳樸，總能讓人下意識想要保護。”
“但這件事可能確實對她衝擊頗大，我若直接說隻能做兄妹，以後要是誕生了男女之情，那就不好跟顧姐姐和嫣兒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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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話我也不敢說得太滿，隻能順其自然，若有緣自會走到一起，若無份那就當兄妹。”
從之前沐嫣然給他渡氣，能安撫暴動的山川龍氣來看，那青龍會教主沒有騙他。
沐嫣然，的確可以像純陰之體一樣。
那他的先天之路，極可能也確實是在嫣兒身上。
這讓他現在一口篤定隻是兄妹，於情於私，他都說不出來。
顧淺溪微微頷首，“我相信你的人品，此前百宗會武，你允諾帶方成器幾人進上古秘境，便是拚死也要做到，一諾千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少見的俠氣。”
江澈鬆了口氣，顧姐姐理解就好。
隻能說自己的氣運確實不錯，從柳婉清到秦暮雪再到蘇酥，直至今後可能的沐嫣然，他都沒有受到太大的阻力。
目前為止，已知的最大的阻力，就是跟溫若瑤的了。
橫在兩人中間的九幽，就像是一座跨不過去的大山，讓他和溫若瑤都壓力山大。
好在目前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法，更不是隻有打上幽冥殿那一條路。
說不定再努努力，真能通過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九幽。
那就看後續努力和發展了。
江澈正要謙虛兩句，顧淺又開口道：“不過你存有這種想法，再喊我顧姐姐就不合適了。”
江澈一怔，“那喊什麼？”
顧淺溪轉身離去，“你自己想。”
江澈看著她的背影，試探著喊道：“師父？”
顧淺溪腳步一頓，“你非我之徒，怎能喊師父？”
這不是為難人嗎......
江澈心裡小小的吐槽了一句，想了下，又喊道：“顧姨？”
顧淺溪沒說話，腳步微動，人已經到了門外，隻餘香風。
江澈撓頭，也不知道這是認同還是不認同。
不對。
自己是不是上當了？
他說的明明是現在還不知道事態發展，隻能順其自然等以後看情況。
意思就是他現在跟沐嫣然八字還沒一撇呢......
這顧姨都喊上了，豈不是把想法坐實了，認定了以後自己跟沐嫣然必然要在一起嗎？
反應過來的江澈一時哭笑不得。
顧姐姐看著一身仙氣飄飄的，沒想到也這麼腹黑。
不過他也不吃虧就是了，顧姨就顧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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