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伊水跑的很早。
正好是影神殿那男子以為江澈中了蠱必死無疑的時候,江澈還沒反殺他之前。
時機掐得很好。
這也是唯一能逃跑的機會。
因為秋伊水在蠱蟲入體的第一時間,就嘗試施展蠱術,削弱江澈的實力了。
這種蠱蟲能夠遏製氣脈中的內力,跟江澈的封禪指有些類似,封住氣脈就無法驅動內力,對於一個武人來說,這不亞於砍斷手腳失去戰力。
之前龔長風就是這麼死的。
短刀男子也是這麼死的。
結果秋伊水發現蠱蟲入體後直接沒了反應,當即就察覺到不對勁,果斷選擇開溜。
要是等到現在才跑,那就會跟鐘丘貉一樣,完全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呲!
劍鋒貫穿了鐘丘貉的左肩。
“令使饒命!”
鐘丘貉果斷選擇當一次俊傑,直接跪地求饒。
請來三個幫手,兩個十品一個妖異的蠱術天才少女,再加上自己這個九品先天,之前討論的是,江澈隻要敢來,肯定是有來無回。
而如果江澈帶著總部的大部隊前來,那就不用說什麼了,這些人都不一定會出手幫自己,前提本來就是江澈孤身或者隻帶很少的人前來。
畢竟他還想著,江澈未必就知道自己已經背叛了武安部的事情。
結果是江澈的確孤身前來了,一開始他也以為這次十拿九穩,不,是十拿十穩。
根本不會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
什麼人能他媽這麼變態,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硬是頂著他們這種陣仗幾乎把人給殺完了啊?
兩個最強的十品先天都死了,這真是個少年?
不是什麼窩在深山裡潛修了大幾十年的老妖怪返老還童變的?
屬實是匪夷所思,讓人無法理解。
鐘丘貉的認知範圍內,就不存在這種事情。
現在發生了,還能做什麼?
求饒或許還能活下來一條命。
江澈手中長劍指著跪倒在地的鐘丘貉,離他的腦門都隻有一兩公分的距離。
稍稍往前一遞,就能刺穿鐘丘貉的腦袋。
森然的劍鋒泛著凜冽的寒芒,嚇得鐘丘貉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俯身低頭,根本不敢抬頭去看。
生怕江澈一個不小心,把他給剁了。
恐懼中的劍鋒並沒有落下,鐘丘貉難得鬆了口氣,繼續求饒道:“勾結他們,是我不對,我願意去總部認罪認罰,請令使饒命!”
江澈問道:“他們能跟你勾結,是還不死心?”
鐘丘貉一怔,支支吾吾道:“應該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江澈笑了,“你當我很好騙是嗎?”
“他們如果還沒有想法了,怎麼會答應幫你殺我?難道不知道,這意味著徹底跟武安部翻臉?”
“哦,反正他們已經撕破過一次臉皮了,這回是不是又要用‘參與之人已經被逐出宗門’來處理?”
鐘丘貉額頭上冷汗淋漓,不敢回答。
其實真正的目的他也不知道,但要說就此忍氣吞聲改過自新,應該是不太可能的。
都是修到了這個程度的武人了,誰還能沒點傲氣。
隻是被楚長青的十二品先天實力震懾,才不敢輕舉妄動,私底下搞點動作,討點利息的話,他們還是敢的。
“算了,多問無益,我也懶得問了。”
江澈搖搖頭,一劍直刺,貫穿了鐘丘貉的咽喉。
劍尖從後頸刺出,鮮血淋漓。
“呃——”
鐘丘貉從喉嚨裡發出一道怪異的聲音。
他原本是低著頭的,被江澈劍尖挑起貫穿,此時仰著頭看著江澈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殘存的意識讓他瞪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