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仙保持著雙手遞出的動作,說道:“令使可以看過這盒子裡的東西,再做詢問。”
江澈嗤笑一聲,“就算你拿此物搪塞,那此前在百宗會武,你們跟黃楓宗勾結出人殺我,也要揭過?”
杜九仙臉色一窒。
身後那兩個女人中的其中一個說道:“百宗會武之中,生死自負,彆說沒殺你,即便真殺了,便是楚長青也不會多說什麼。”
“這也能算是恩怨?”
“如果要說逼宮一事,楚長青也已經給過我們處罰,我們認罪認罰,恩怨已了,令使也沒理由來拿這個開罪於我們。”
“就像你在百宗會武殺了我回夢宗弟子,我們亦不會覺得你做錯了一樣。”
這番話說的......
確實無懈可擊。
規則就是這樣,進入百宗會武之前,早就說清楚了的。
不想死的,自己主動放棄,再出手才算是違規。
既然沒認輸放棄,被殺了也無權追究。
江澈看向那個女人。
後者與他對視,不卑不亢。
江澈忽然笑了。
“你說的有道理,百宗會武的事,確實不能拿來當開罪的理由。”
“但我今天......又不是來開罪的。”
說到此處,江澈話鋒一轉,朗聲道:“在下江澈,特來討教回夢宗武學,還請杜宗主不吝賜教!”
他後退拱手,連金龍令都沒拿出來。
以私人名義,上門挑戰。
相當於此前去張家武館踢館是一個性質。
武人登門挑戰,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隻不過有些勢力底蘊深厚實力強大,沒幾個武人敢這麼去作死罷了。
但江澈現在就是要作這個死。
你說百宗會武是規則使然,要殺我也是規則範圍內的,不算公仇,甚至連私怨都算不上。
那好,那我們就不談百宗會武。
秋伊水跟鐘丘貉勾結,你說是你女兒的個人行為,但作為父親願意擔責,並且給出寶物賠償,我也認你這個理由。
現在,你總沒有理由拒絕我的挑戰了吧?
杜九仙下一句敢拒絕,江澈就敢全天下宣傳此事。
逼宮被驅逐出武安部,已經讓他們顏麵掃地,再來一個登門挑釁卻不敢戰,那回夢宗以後也彆在華夏武道界混了。
倘若杜九仙真的豁出去什麼臉皮都不要了,那江澈就隔三差五來一趟,你今天拒絕明天拒絕,還要不要立宗之本了?
這就不是宗門顏麵問題了。
而是事關往後存續問題。
久而久之,提起回夢宗,人們隻會想到是那個被一個少年堵在門口三番五次挑釁卻怯懦不出的宗門,誰還願意入宗成為他們的弟子?
就算真有人想入宗,那也要能成功加進去。
杜九仙臉色當即就變了。
他身後那幾人,都是回夢宗的高層,實力不弱,儘皆先天,同樣臉色變得難堪起來。
方才開口的那個女子,繼續說道:“令使是以什麼身份挑戰我回夢宗武學?”
江澈平靜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在下江澈。”
而不是令使江澈。
女子點點頭,又看了眼陳海跟孫淼才,“那他們呢?”
江澈說道:“既是討教武學,自然不會一擁而上,他們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