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起身,跟拂袖離席也沒差多少了。
如果不是閣樓內其他人還沒有動作,這大概就跟談崩了沒區彆。
程薇初也不想再多生枝節,免得繼續談下去更加不好收場,便順勢起身帶他往外走。
那女子臉色一怒,說道:“金龍令使好大的威風啊!”
“而且你這叫什麼話?你彆忘了,她先是曹師姐的弟子,後麵才是跟你結緣的。”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是我們清漣宮的弟子,你來看她,我們沒攔著你,已經算給你麵子了,你還說我們拿腔作調?”
“那你在外麵拈花惹草,把婉清置於何地?”
已經走到門口的江澈腳步一頓,轉過身說道:“聽清楚,你們如何為婉清說話都是應該的,我並不介意你說這些。”
“前提是你彆站在長輩的身份和道德上,說一些其他頤指氣使的話。”
“比如九陰絕脈是真是假,你可以不信,那是你孤陋寡聞或是理念不同,但你彆說這是無稽之談,你敢這麼肯定是無稽之談,是因為你見過九陰絕脈的作用,所以心中有數麼?”
女子臉色微微一滯。
她自然沒有見過九陰絕脈集於一體是什麼樣子的,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續命的法子,本能的當成是假的。
現在回想一下,這確實是對人家師父的大不敬。
自己也毫無根據的東西,反過來駁斥人家師父是無稽之談。
女子語氣僵硬道:“此話算我失言,但如你所說,我本心是為婉清不值。”
江澈嗤笑了聲,“值不值,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
女子還欲繼續掰扯,主位上的池汀雪這時候終於製止道:“小六。”
女子可以不聽程薇初的話,但是宮主開口,她不能不聽。
江澈也懶得繼續跟她掰扯這些無意義的東西,跨步出了閣樓,揚長而去。
能忍到現在,純粹是給程薇初麵子,加上婉清還在這裡,不願最後把事情鬨得太難看。
兩人甫一離開,排行第六的女子就坐回了位置上,神色緩和了不少,哪裡還有剛才針鋒相對的尖銳,隻剩下些許不忿和不爽。
偏頭看向主位上的池汀雪,女子有些埋怨道:“說是要考驗考驗他,都不願意做這個惡人,隻能我來做了。”
“下次可彆讓我來了,我感覺再跟他爭下去,他能跟我動手。”
“這金龍令使,年紀不大,脾氣可不小,還能一直克製沒有露出絲毫怒容,但我感覺他已經把我記恨上了。”
池汀雪無奈道:“可不是我讓你做這個惡人的,你們意見不一,屬你最不看好,現在人登門了,自然隻能你來問。”
“隻是有些話確實欠缺考慮,如今看來,他的師父應當不是楚長青,而是另有其人。”
“能令山川龍氣入體從而逆天改命,這等人物定然武學早已登峰造極,或許確有其法也說不定。”
“你駁斥他師父,觸及了他的逆鱗,之前你怎麼說他三妻四妾,他都還隻是跟你解釋,到後麵才變成針鋒相對了。”
另外兩名女子也紛紛開口,“從他敢在這裡甩臉色,倒也能看出來他對婉清確實沒有二心,否則哪來的底氣拂袖走人。”
“四師妹必然也告訴過他,此地不是一般地方,他真要在這裡亂來,便是因為他金龍令使的身份不殺他,也能讓他吃些苦頭。”
“何況真鬨到這種地步,婉清也肯定要跟我們離心離德,不願再留下。”
“要我看,此事就到此為止,往後他們如何,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