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也有些尷尬。
進了人家的秘境一趟,出來後秘境沒了。
再也進不去了。
雖說這秘境也不是屬於烈陽宗的,充其量算是烈陽宗先發現利用起來的,不過武安部並沒有規定,發現了這種資源之後需要上報再統一分配。
但江澈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把秘境弄沒了,總歸是不占理的。
不過江澈是什麼人?
他見長須男子僵在那裡,就知道這人心裡有多一團亂麻,說不定正在壓製內心的怨念和殺意。
他搶先說道:“裡麵的空間的確極其不穩定,我剛進去走了幾步,就發現空間開始扭曲,我冒著風險往裡麵探了探,沒過多久空間就開始崩塌了。”
“隻能說幸好我跑得快,若是你們下次有人進去,說不定連逃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就要隨著裡麵的空間一起湮滅了。”
“這世上怎會有這種詭異的空間存在?”
長須男子眼皮抽動,很想衝上去跟江澈拚了。
你踏馬這話你自己聽聽,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幸好你跑得快,我們若是有人下次進去,死的就是我們?
意思是你這次進去把秘境弄沒了,還是代替我們去擺平了風險?
那我們是不是還要感激你啊?
這倒打一耙的嘴臉,真的是武安部金龍令使?
不是什麼山溝溝裡出來的刁民山匪?
長須男子心裡簡直是有一萬條罵娘的話想罵出口,硬生生給忍住了,導致臉色憋得漲紅,被氣得半晌沒說出話來。
江澈順勢說道:“這種空間太過危險,而且裡麵也沒有什麼靈藥了,應該是這些年被你們過度采摘,導致維持空間穩定的介質沒有了。”
“所以裡麵的空間才會瀕臨崩潰,我的進入,正好觸發了這個契機。”
“裡麵的靈藥是維持空間穩定的關鍵因素,這一點你知不知道?”
江澈後發製人,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長須男子的臉色就微微一僵,憋得漲紅的樣子都緩和了許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江澈目光深邃的看著他,若有所思道:“看來你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嗬——所以,你明知道裡麵的靈藥都被采摘得差不多了,空間隨時可能崩潰,卻事先不與我提這個,是想害我?”
?
長須男子人都驚了。
這踏馬還能拐個彎兒回來怪到我們頭上?
可他之前確實是有這種想法,被江澈一質問,一時間還真沒想到怎麼反駁。
於是,本來該是他憤怒無比來找江澈賠償的,現在都變成了急忙解釋,“令使這是哪裡話?”
“進秘境是你主動要求的,我們的確知道靈藥是維持裡麵空間的關鍵因素,但我們已經有十多年沒有進去過了,肯定會以為裡麵已經長出了新的靈藥來維持空間。”
“令使是這十多年第一個進去的人,裡麵是什麼情況,我之前也說了都是未知,讓令使自己小心,這應該怪不到我們頭上吧?”
“至於故意謀害令使,那更是無稽之談了,我們已經拿出了唯一的一株五百年藥王,令使猜出秘境,想要進去,我也未曾阻攔。”
“這些總做不了假吧?”
“我真要害令使,一開始就主動透露秘境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