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元雅讚賞的看了江澈一眼，“很難想象，你真的隻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
“你猜的很對，現世的武人體係，在我們那個時代，隻是凡人的體係，而我們能稱為修士的，是已經跳出了肉體凡胎的桎梏的，所以你用神通跟武技來類比區分，很正確。”
“你理解成修武跟修靈的區彆就行，修武修的還是肉體凡胎，哪怕是你們的先天強者，也還停留在感悟身外天地，實則還是在改造自身身體的階段。”
“修靈的話，已經踏出了自身天地，納天地靈氣入體，以天地之力洗滌自身無垢，成就無垢之體，彆的不說，僅僅是壽命這一項，就遠超現世的修武體係。”
“不過上古時代天地破碎後，又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消耗，到現世的天地靈氣已經變得非常稀薄了，說一句末法時代都不為過。”
“你們能夠從上古遺留的些許殘卷典籍中，悟出現在這一套修武體係，已經是非常逆天之舉了。”
江澈這下有些恍然大悟了。
末法時代。
“所以，不是我們不想修靈，而是沒有條件給我們修靈了對嗎？即便找到了完整的上古時代的傳承，在現世也很難走得遠。”
荀元雅點頭道：“不錯。”
“其實你們已經走在修靈的路上了，能否走出一條新的道路來，我也說不好，或許可以吧，其他人暫且不說，你是其中的一個意外，或者說變數。”
江澈眉頭微皺，“為什麼？因為山川龍氣？”
他想到九幽跟莫對天包括現在的楚長青等人，都已經是十二品先天的實力了，按照現世修武體係的境界劃分，三境十二品，他們已經達到了頂點。
再往前一步，就是先天之上的未知境界。
以前是未知，現在被荀元雅一語道破，先天之上，才是踏入上古時代剛剛入門的修靈體係門檻。
不過這一步能夠成功的話，也就意味著從肉體凡胎向無垢之體前進的關鍵一步了。
對於現世的武人來說，這一步的確也稱得上是一步登天。
至於自己這個變數，他能夠想到的跟九幽莫對天楚長青他們的區彆，也隻有山川龍氣這一個選項了。
所謂的麒麟血體質，也隻是跟純陰之體類似的一種能夠更契合修武的體質，在這一點上領先於旁人，卻並不意味著具備這種體質的人，就一定會有很大的成就。
反倒是山川龍氣，是其他人所不具備的。
連荀元雅這個上古殘魂轉世之身，都對自己的山川龍氣無比垂涎。
以至於拿元陰來跟自己做交易。
但也正因為是上古殘魂轉世，才對肉身這般不重視？
荀元雅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風情萬種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彆以為我們那個時代的人為了追求實力就對其他的不管不顧了。”
“我們不是不重視自己的肉身或者說貞潔，隻不過再重視也要看情況，如今我的情況是，恢複實力的契機就在眼前，一旦這次跟你錯過，將來恐怕都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麼合適的人。”
“而且你也彆把我想的跟那些上古天魔一樣，我們若是完成這場交易，隻要你我不為敵，未必就不能跟你身邊的其他女子一樣，與你攜手共進雙宿雙飛。”
“我再說得直白一些，你的潛力......值得我這樣下注。”
荀元雅眼神幽幽深深。
也不知道這番話是幾分真幾分假。
但眼底深處透露出來的那一抹讚賞，卻是不加掩飾的落在了江澈眼中。
我的潛力麼？
江澈心中微動，或許......這也是自己的一次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