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世搖頭歎了口氣,“沒有,唉!他也是個可憐人,早些年我曾救過他一次,沒想到他如今又遇到這種事。”
“小澈,你來得正好,這是他的妻子,身受重傷,我始終查明不了傷勢的根源來自於何處,隻能先用草藥穩住她的心脈。”
“不過這也隻是治標不治本,我讓他隨我回去醫治,他死活不肯。”
“你快來看看。”
哪怕麵對把他綁來野外,剛才還想挾持他的男子,陳濟世依舊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或者說他不是不怪罪,而是他眼裡現在隻有病人,傷者。
尤其是麵對這種他都查不清傷勢來源的傷者,他更加上心。
江澈無奈搖頭,陳老什麼都好,就是這副仁心,很多時候反而會害了他。
他冷眼看向那個麵露震撼的男子,“陳老曾經救過你,你不知感恩,反而欺騙他出來救你妻子,這也就罷了,方才你還想挾持陳老?”
他動了動手指,解開了男子的封鎖。
男子能動了,卻沒敢再輕舉妄動。
噗通!
他直接對著江澈跪下來了。
“求你救救她!我任你處置!”
眼眶通紅,淚水奪眶。
江澈並沒有因為他這副樣子而心軟,依舊冷笑,“我不想聽你有什麼苦衷,每個人都有苦衷,誰都遷就一下,那就等於誰都不用遷就。”
“你不進城求救,是藏著什麼秘密?”
陳濟世張了張嘴,想讓江澈先救人。
但話到嘴邊又放棄了。
每個人的處事準則不同,他不能用自己的處事方式,去要求江澈,這是不對的。
江澈是金龍令使,位高權重,正是管武人的,這男子交給他處置再好不過了。
男子跪在地上,神色遲疑,支支吾吾。
江澈嗤笑道:“還以為你多深情,為了妻子連命都可以不要,結果也隻是個虛偽的家夥?”
“既然不說,那就彆說了,等武安部的人找到這裡,你去武安部大牢裡跟他們說吧。”
男子臉色劇變,一咬牙,沉聲道:“隻要你能救我妻子,我可以告訴你!”
江澈臉色一沉,“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
“你綁陳老來此,我已經恨不得殺了你,陳老願意救人,不代表我也願意救人。”
“你愛說不說。”
江澈去攙扶陳老,“我先送您回去。”
陳濟世猶豫了下,目光落在地上那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又看看江澈。
卻見江澈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無動於衷。
他便也不再堅持,無奈的歎息一聲,任由江澈攙扶著他起身。
男子這下真急了,趕緊去抓江澈的腿,急聲道:“我說!”
“我跟我妻子誤入了一處秘境,本來以為是機緣臨頭,沒想到那秘境裡麵竟然處處是陷阱!我們僥幸逃脫,我妻子卻身中毒煙,昏死至今!”
“我沒辦法,如果帶著她進城,很容易就會被武安部盯上。”
江澈眯了眯眼,抓住了他話裡的漏洞,“你們誤入秘境,怕武安部乾什麼?不應該求助武安部?”
男子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