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寸寸湮滅，往外延伸。
黃無儘大叫，“你要毀了無儘沙海嗎？快他媽停手！”
江澈又是一個念頭，先天紫氣回歸體內，但湮滅的空間，卻未曾修複。
黃無儘：“……”
江澈：“……”
兩人相顧無言，互相沉默。
這裡畢竟是黃無儘的老巢，他指了指被湮滅的虛空，問道：“咋整？”
江澈撓了撓頭。
不知道。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先天紫氣已經變得這麼強大了，剛才內視他卻是發現自己的紫府天地融入肉身之後，變得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也就是說，沒準他設想的這條路，這能走得通？
黃無儘沒去管被湮滅的那片虛空，而是一副看怪物的樣子看著江澈說道：“把一個世界裝進體內，這種事情也就隻有你能夠想得出來了。”
“但是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寰宇中的世界能夠存在，是因為世界本源構成的規則之力，抵擋了寰宇的同化。”
“而我們要超脫這個世界，在寰宇中行走，似乎把自己變成一個世界也的確能夠理解，但是以往沒有人這麼做過，或者說做過但是沒有成功過。”
“你說的這些倒是給了我一種新的思路，我原本還在想如何操控天地規則，你卻直接想成為世界，這想法確實天馬行空。”
黃無儘嘖嘖稱奇，他感覺自己也可以試著摸索一下，或許不需要走第一任無儘沙海之主的那條老路了。
當然，江澈說的這條路也未必就一定是對的，而且有很強的限製，或許隻能江澈自己走得通，但這並不會影響他用來參考。
如果他這條路走通了，將來可能也隻是一位上尊境而已，並不能做到超脫這個世界，隻是跟藥神和高瀾他們一樣，還處在上尊境到超脫的階段之中。
而江澈的這個猜想，則可能會直接變成一個標準。
嗯，值得深思。
江澈沒打斷他的思考，試著用先天紫氣去修複被湮滅的空間，發現做不到。
修複是比破壞更難的事情，還不是難一星半點，而是難很多。
好在這片被湮滅的空間並沒有繼續擴張，也就隻是在無儘沙海的空中留下了一個黑洞而已，這可以視作為直達虛空的通道，反而是一件好事？
咳咳。
江澈被自己的厚臉皮給逗笑了。
等黃無儘從思考中回過神來，也拿這片空間沒辦法，隻能無奈作罷。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些，江澈還盛情邀請黃無儘跟他一起去下界玩，但被黃無儘拒絕了。
江澈也就不再強求，告辭離開了無儘沙海。
在他走之後，黃無儘來到了那片被湮滅的空間麵前，仔細觀察起來，這裡還殘留著剛才那一縷先天紫氣的氣息。
如此恐怖的混沌氣息，非常貼近本源，或許有很高的參考價值。
要是能夠借此參悟出一些東西來，倒也算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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