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也很好奇,這位曆史上鼎鼎大名的公孫先生,看來還真不是一般人,便開口問道“公孫先生,這...三脈又做何解?”
“三脈共分血,魂盅和骨盅,另外,還有一個旁支叫異類盅。”
燕青二十多歲的年紀,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最是感興趣“公孫先生,什麼叫血盅?”
公孫勝道“血盅是以血為媒,控肉身。蛇傀術便是其中之一,它是取赤鏈蛇、屍蟞、斷腸草三味,封於陶甕。每日以童子血喂養,七旬後開甕,得赤紅幼蛇一條。以銀針刺入中蠱者後頸“風府穴”,蛇循血脈入腦,噬其神識。中蠱者平日無異,一旦施蠱人搖“攝魂鈴”,蠱蛇蘇醒,便成傀儡。小四中的便是這類盅。”
史文恭疑惑地問道“可是,小四在行刺天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人搖鈴呀。”
公孫勝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也想不太明白,也許...使邪術的人,另外有辦法控製...也未可知。”
“那另外幾種盅,又做何解呢?”
宋江問道。
“魂盅,以魂為鎖,亂心神。骨盅,以骨為牢,絕生機。異類盅,非血非魂,卻最是陰毒。”
“什麼是異類盅,既不是血,也不是魂,為什麼...反而更陰毒呢?”
“異類盅有一種情蠱,據說是苗疆秘傳。
它是取雌雄金蠶一對,以情人發絲纏之,封於竹筒。中蠱者會瘋狂愛上施蠱人,若變心則五臟俱裂。”
燕青苦笑:“啊!這也太可怕了!”
吳用開玩笑道“小乙,我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情蠱對我們已經沒有用了。你還年輕,今後遇到苗族的女子,可不要始亂終棄呀!”
燕青畢竟還年輕,一聽吳用開玩笑,臉一紅“軍師,看你說的,我小乙就不是那種人。”
“哈哈哈...”
眾人一看燕青有點認真了,也都歡快地笑了起來。
宋江想了想問道“公孫先生,我在鄆城縣做衙司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封密件。上麵記載了一場戰爭,說西夏曾夜襲鄜延路,一千陰兵斬首萬餘,宋軍竟無一活口。不知道...是否和盅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西夏所使用的便是陰兵盅,也屬於異類盅。它是從戰場上收集無主盔甲碎片,以戰死者的血鏽鑄成一鈴。搖鈴可驅陰兵,但每用一次,施蠱人陽壽減三年。”
眾人一聽,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晁蓋道“假若擁有這樣的陰兵數千,便可以統一天下了。”
公孫勝搖頭道“也不儘然,首先,是要精通此邪術,其次,人的壽命是有限的。所以,此樣的陰兵倒是絕少出現。”
晁蓋作為一個現代人,是絕對不相信這些的。
無論他是黑社會的老大,還是一位普通的老百姓,從小便是接受的唯物主義教育,所有這些“下蠱”都是被稱作迷信的。
想到這裡,晁蓋半信半疑道“公孫先生,你說的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嗎?”
公孫勝搖了搖頭“那倒沒有,我和大家一樣,隻見過今天小四的‘蛇傀術’。其他的...也都是我從一些野史中所得。”
宋江也道“我所看到的那個密檔,說是陰兵,但是也有一種可能...宋朝的將官失敗後,為了推卸責任,而找的另一種借口。”
吳用也道“但願這些都不是真的,不然的話,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正在這時,戴宗風塵仆仆地走進了聚義廳內,衣袍上滿是塵土,額角還沾著未乾的汗珠。
他單膝跪地,抱拳道:
“拜見天王,拜見各位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