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有何吩咐?”
“我先與這魏定國說兩句話,稍後你們再戰。”
“遵令!”
關勝退到了一旁。
晁蓋獨自催動座下烏騅馬,緩緩來到陣前,與魏定國相距不過二十步。
“魏將軍,彆來無恙乎!”
“踏踏踏...”
魏定國的戰馬往後倒退了數步,“噓...”隨後勒住戰馬“你是何人?”
“晁蓋是也!”
“啊!”
魏定國輕呼了一聲,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托塔天王”。
見晁蓋,如果跳下馬來身高絕對過丈,紫銅色的臉龐,親和力滿滿的,給人的感覺既勇武又充滿智慧。
心中不由得也是暗暗讚歎難怪晁蓋能統領水泊梁山幾萬人馬,看麵相便是一位蓋世英雄。
晁蓋於馬上抱拳,滿臉含笑道,“久聞將軍與單將軍並稱‘水火二將’,有萬夫不當之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魏定國見晁蓋親自出馬,且言語客氣,不由微微一怔,隨即橫刀冷聲道:“晁蓋,你梁山聚眾造反,對抗朝廷,今日陣前,何必多言!”
晁蓋並不動怒,反而微微一笑:“魏將軍,晁某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當今天子昏聵,奸臣當道,民不聊生。我梁山聚義,替天行道,隻為鏟除世間不平。似將軍與單將軍這般英雄豪傑,空有一身本領,卻屈居劉璋這等庸碌之輩之下,受其猜忌掣肘,豈不令人扼腕?何不棄暗投明,共聚大義,也不負了二位將軍一身本事!”
魏定國心中也是一驚,暗道這水泊梁山的情報工作做得還挺成功的,連自己與劉璋關係不睦都調查的如此清楚。
其實,這樣的情報工作還用調查嗎?
晁蓋穿越前在《水滸傳》中,還有史料中早就已經知道了。
魏定國麵色一沉,斷然喝道:“住口!我魏定國世受皇恩,豈能與你等草寇為伍!淩州城高池深,兵精糧足,你梁山若識時務,速速退去,否則定叫爾等片甲不留!”
“將軍此言差矣,”
晁蓋搖頭歎道,“劉璋何曾信任過二位將軍?此番逼你二人出戰,不過是借刀殺人之計。勝則攬功,敗則加罪。將軍乃明智之人,難道看不出其中凶險?”
魏定國眼神微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顯然晁蓋的話戳中了他與單廷珪的心事。
但他很快便穩住心神,厲聲道:“休要在此挑撥離間!我魏定國行事,但求問心無愧!晁蓋,你若不敢應戰,便速速退兵!”
話音未落,梁山陣中早已惱了一人。
隻見關勝大喝一聲:“魏定國!休得猖狂!落雁穀之仇,今日關某定要與你清算!”
說罷,催動赤兔馬,倒提青龍偃月刀,來到了晁蓋的身旁。
“關勝兄弟且慢!”
晁蓋急忙喝止。
關勝勒住戰馬急道:“天王!此賊用詭計害我數千兄弟性命,豈能饒他!”
晁蓋笑著說:“關勝兄弟,仇要報,但我要活的。魏將軍與單將軍皆乃當世虎將,若能歸順我梁山,於我大業有百利而無一害。”
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關將軍,你這樣...再這樣...”
關勝一邊聽著,一邊頻頻點頭,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晁蓋說話的聲音很輕,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麼,應該是隻有關勝聽到了。
魏定國緊緊盯著晁蓋和關勝,想要聽清楚他們倆在說什麼。
可是,說話的聲音太小了,根本聽不到。
關勝胸膛劇烈起伏著,眼中怒火燃燒,但看著晁蓋不容質疑的眼神,他最終還是強壓下了報仇的衝動,重重哼了一聲,手中青龍刀緊握,死死盯住魏定國,顯然已將其視為囊中之物。
晁蓋又看了看魏定國,“哈哈哈...”
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