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文到底是沙場老將,雖事發突然,仍本能地後撤半步,左手下意識抬起格擋。
然而,魏定國這一刀蓄勢已久,又快又狠,刀鋒掠過之處,鮮血迸濺!
“噗——”
一聲悶響,陳子文的頭顱已與身軀分離,滾落在地時,那雙眼睛仍圓睜著,滿是驚愕與悔恨。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陳子文的親兵們尚未反應過來,單廷珪已振臂高呼:“陳子文已伏誅!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魏定國舉刀高喝,刀尖上還在滴血。
武鬆和楊誌見狀,立即率領一百名扮作親兵的梁山士卒衝殺上前。
武鬆雙刀齊出,如猛虎入羊群,瞬間砍翻數名想要反抗的陳子文親兵。
楊誌則率人迅速控製城門,防止守軍關閉城門。
城門口頓時大亂!
陳子文的副將見狀,驚怒交加:“單廷珪、魏定國!你二人是梁山的賊寇!”
邊說著,邊抽刀衝了上來。
單廷珪挺槍迎上,厲聲道:“劉璋已死,淩州已歸梁山!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徒增傷亡?”
刀槍相交,火花四濺。
那副將的武藝怎能與單廷珪相比,又加上心慌意亂,不過三五回合,便被單廷珪一槍刺中小腹,掙紮了兩下便氣絕身亡了。
林衝早就得到晁蓋的密報,已經做好了全軍衝鋒的準備。
“報...報將軍!安山鎮已經發出信號。”
“好!傳令下去,全軍進攻!”
林衝率軍從北門轉至東門,發起真正的進攻。
城內守軍見主將已死,又見梁山大軍湧入,頓時軍心渙散。
“放下兵器者不殺!”
單廷珪躍上高處,高聲大喊,“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魏定國也高喊:“我等已歸順梁山晁天王,願降者皆為兄弟!”
守軍見大勢已去,又素知單廷珪、魏定國在軍中的威望,紛紛放下兵器投降。
偶有幾個負隅頑抗的陳子文死黨,很快便被武鬆、楊誌率兵剿滅。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安山鎮東門已完全被梁山控製。
林衝率軍入城,與單廷珪、魏定國會合。
“二位將軍辛苦了!”
林衝拱手道,“若沒有二位將軍,這安山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攻破呢!”
單廷珪和魏定國趕忙應道“林將軍謙虛了,您接到的命令是佯攻,不然...安山鎮早就已經攻破了!”
“哈哈哈...”
“哈哈哈...”
眾人皆相視大笑。
單廷珪看著地上陳子文的屍首,輕歎一聲:“陳將軍本是良將,可惜...各為其主。”
魏定國擦去刀上血跡,接口道:“若非他執意效忠劉璋,本可免此一死。”
林衝笑道“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本事大小,而是...要跟對人啊!”
“正是!”
“正是!”
單廷珪和魏定國趕忙回應著。
林衝又與武鬆、楊誌見過了禮。
武鬆道:“林教頭,糧倉完好,守糧的軍士已全部投降。”
林衝聞言大喜:“好!保住糧倉,我們便是大功一件!晁天王要的就是這些糧食。”
此時,安山鎮守軍已基本肅清,少數頑抗的士兵也被迅速剿滅。
單廷珪和魏定國憑借在淩州軍中的威望,成功勸降了大半守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