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更懷疑我家小女中蠱的可能性更大。可惜,我們燕北雖有道門派彆,但卻沒聽說過有擅長解蠱的高人。”
“本來,我很想去苗疆請蠱師,但遇到了兩個問題。一個問題就是蠱師無門,沒有一個駐點,不知道怎麼找。另一個就是,就算找到,蠱師都不一定願意出力。”
“畢竟,蠱師大多數就是借用蠱術害人,從顧主身上獲得好處,若是有人敢站出來解蠱,便是蠱界的公敵,誰會這麼做呢?”
“所以,這種方法很難行得通。最關鍵的是,我家小女發病太快,根本沒給我這麼多時間。”
說到這裡,沈泉又長長歎息一聲。
沈泉說得話,都是對的。
蠱師就像魔術師一樣,為了保全自身技藝的秘密,不會輕易解蠱,因此,我們基本都隻是聽說誰用蠱術害人,卻極少聽聞誰去解蠱。
當然,還是有解蠱人。
有鎖,便有解鎖人。
有人以解蠱為樂,當成職業的,也有。但確實不多。
彆說是沈泉,就算是我,也沒聽說過解蠱人。
隻見過柳婆婆曾經給薛大少解過蠱。
當解蠱並不是柳婆婆的專長,她最多的是接一些為婦人驅除其男人身上的桃花煞。
要不是她剛好救過薛大少,我也不知道她懂得解蠱。
而且,上一次從古枯道長那裡,也知道柳婆婆的巫術,是來自湘西巫蠱一脈。
或許是她多次替人解蠱,引起了湘西蠱門的不滿,才將她除名的。
若沈碧柔真的是中蠱,那麼我們這些人,也都沒有了用武之地,這筆錢隻能由柳婆婆賺。
“老夫有事,先行一步了!”遊龍老人抱拳一抬,對沈泉說了一句。
“遊龍大師,這……”沈泉眉頭皺得老高。
“老夫真幫不上什麼忙,不好意思。”遊龍老人擺了擺手,轉身向著房外走去。
望著遊龍老人離去的背影,沈泉深深歎息了一聲。
“我也告辭了。”盧蒼也起身拱手,不待沈泉回應,便匆匆離去。
剩下的那個陌生男子,並沒有離開,而是用一種質問的目光盯著我們。
“莫非你們也覺得沈小姐中的是蠱,而不是邪祟?”
邪祟與蠱,雖同屬陰邪之道,但發作之征、侵體之法截然不同。
邪祟可以是有生命體,也可以是無生命體,有些與蠱相似,但不是蠱蟲。
因此,這陌生男子如此一問,就連我們都變得不待定了。
“朱大師,您已經看出門道了嗎?”沈泉微微動容。
“這也是貧道的推測,不過,若是沈總信我,我們京都道團有不少能人異事,就算貧道救不了,也可以幫你引薦幾位擅長驅邪治蠱的高人。”朱三四摸著寸須的胡須,一副高人的模樣。
“既然你沒這麼本事,就不要在此耽誤時間。找人,我比你更會!”武明宣用嫌棄的語氣說了一句。
“混蛋,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朱三四臉色驟然一沉,一副要對武明宣動手的架勢。
武明宣向來不吃這一套,胸膛挺向朱三四道:“什麼狗屁京都道團,都是些狗屁玩意,不會的,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