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身厚內功,哪怕隔著房間也能聽到絲絲縷縷的聲音,從慕容複的房間裡傳來。
原來是慕容複和王語嫣在訴說衷腸。
隨後二人便要開始學梵語,慕容複忽然心有所感,刻意的輕咳一聲,聲音隔著兩個房間,卻鎮的段譽心神不寧,不敢再聽。
可學梵語時,牙床震動,通過木板傳遞,段譽哪怕魂不守舍,卻也能感受到這輕微震動,更加的痛苦。
終於在半個時辰以後,慕容複那邊結束了梵語課程。
段譽鬆了一口氣,本以為終於可以睡個安穩好覺,卻沒想到慕容複竟然和他父親段正淳一樣,從一個房間出來,進入了另一個房間。
段譽又聽到慕容複與自己妹妹阿朱的調笑聲,讓他幾度將要走火入魔,抱頭哭泣。
但他知道,無論是自己妹妹王語嫣還是阿朱,都是慕容複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所行的周公之礼,符合聖人之道。
段譽實在是受不了了,使用淩波微步繞著一個不知名的小湖跑了幾圈。
渾身被汗水打濕,吹了吹風,感覺好些了,又打了三斤酒,喝了起來。
回來後,正好看到慕容複從阿朱房間出來,慕容複對段譽笑了笑,段譽對慕容複哭了哭。
本以為這次終於可以睡個好覺的段譽,又看到慕容複敲開了鐘靈的房間,進去學玩蛇技術........
隨後段譽便想起了曾經與自己私定終身,但最後發現竟然是自己親妹妹的木婉清。
‘一會兒慕容公子該去她房間了吧?’
段譽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可苦等了一夜,也沒等到慕容複推開木婉清的房門。
直到早晨,大家都起床洗漱收拾。
段譽才鬆了一口氣,度過了這個最黑暗的夜晚。
段譽前十九年順風順水,但就這一年來,發覺自己不斷的經曆至暗時刻,一次比一次暗.......
明明都已經是穀底了,沒想到有地下室,地下室下麵還有地獄.......
起床洗了把臉,才意識到自己通宵都沒有睡覺。
又心生惱怒,他怎麼不去找木婉清呢?害的自己白等了一夜。
而眾人已經開始吃早餐,慕容複準備的兩輛豪華馬車,也已經停在樓下。
吃過早餐之後,眾人便陸續上車,慕容複的妻子們以及木婉清等女眷、幽草小茗等丫鬟,都上了一輛馬車。
包不同、風波惡要上另一輛車,段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上車,卻被包不同拉去了後麵的馬車。
包不同見段譽心不在焉,於是說到:
“大舅哥,還是我們這輛車好,這麼大的車就坐我們三個人,哎呀,寬敞啊,躺著都可以。”
段譽聽聞,隻能尷尬一笑。
但心思卻飛到了另一輛馬車上,他想去質問慕容複,都娶了神仙姐姐,還有那貌美如花的阿朱妹妹,為何還要找自己的鐘靈妹妹。
為何昨晚又不找木婉清妹妹......
想到此處,段譽知道自己大抵是病了,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奇怪想法。
‘段譽啊段譽,你是怎麼了?怎能新生如此古怪想法?’
一路之上,眾人旅遊看景,連素來對此沒興趣的風波惡,也都是樂嗬嗬的。
隻有段譽,像個遊魂一樣綴在一群活人後麵。
幾天後,一行人便在約定時間,到了擂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