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大方啊！”
白雲子喜滋滋地想到，更加堅定了抱大腿的想法，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留在公子身邊。
為人奴仆算什麼，宰相門前七品官。
若是天尊的奴仆，那縱使神靈，也要在其麵前恭恭敬敬。
沒理會一門心思抱大腿的老道士，洛戈在觀摩前者修行後，結合手頭上的典籍信息，對於靈聖道前兩境的修行已然熟稔於胸。
甚至三境金丹，四境法界，也都有了想法，唯一欠缺的，隻有靈紋。
“靈紋……”
洛戈眯了眯眼，看向不遠處正在吭哧吭哧啃草的棗紅馬，也就是三色白鹿清風。
後者身體一僵，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眼淚差點落下來。
‘終於，自己還是避免不了被吃的命運嗎？也罷，被老爺這等聖靈吃掉，總好過落於那等卑鄙人族的肮臟腹中……’
望著垂淚的清風，洛戈不由皺眉。
這傻麅子莫不是以為自己要吃它？
無奈搖頭，洛戈袖袍一揮，麵前出現四尊殘破屍身。
金丹靈修者的屍體，即使死亡，也依舊散發著磅礴浩大的氣息，不過對於洛戈而言，也就是和清風拂麵差不多，不值一提。
他摩挲著下巴，眼神閃爍，打量著眼前的屍體，暗自思忖：‘沒道理靈獸可以提煉靈紋，人類靈修者不行，天地意誌公正無私，萬物萬靈應該一視同仁才對。’
“公子莫不是想……”
另一邊，白雲子時刻注意著洛戈的表情，見他拿出四尊金丹靈修者的屍體，還不住打量後，心裡一個咯噔，連忙走上前。
“你有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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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躊躇不語的老道士，洛戈隨口道。
白雲子一咬牙，躬身道：“敢問公子是否想從這些金丹靈修者屍體上，提煉靈紋？”
“哦？你看出來了，我是有這個想法。”洛戈坦然承認，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這……公子，此為魔道行徑，輕易不可為之啊！”白雲子罕見地沒有順從洛戈的意誌，頗有些急切地說道。
“魔道？”洛戈一愣，轉而指著屍體笑道：“那他們想擒殺白鹿，提煉靈紋，豈不是也要歸於魔道行列？”
“人與獸，豈能相提並論？！”白雲子連連道：“同族之間，可以互相殺戮，但所煉化其身，則為魔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哦？那麼，你覺得我是人族嗎？”洛戈似笑非笑地說道。
“啊？這……”
白雲子悚然一驚，猛地想起，公子是先天生靈來著，雖然出生即為人形，可的確不是人族。
“但，這，可是……”
“好了，你若看不慣我，直接離開即可，人族中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道不同，不相為謀。”
聽聞此言，白雲子嚇的連忙跪在地上，連連叩首：“老奴豈敢有這種想法，公子對我恩重如山，前有救命之恩，後有傳道之恩，即使墮入魔道，老奴也永世跟隨，不離不棄！”
他說的倒是真心話，並未欺騙洛戈，老道士雖然圓滑，卻也是個知恩圖報的，這一點，洛戈早就看出來，否則也不會收下這個跟班。
因此他也隻是搖了搖頭，沒再多說，而是一彈指，將一縷信息打入白雲子腦袋裡。
“你自己看看吧，說什麼魔道，這幾個死在我手裡的家夥，哪一個，沒有暗中煉化過人族靈修者，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所謂正魔，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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