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之主和無限之蛇之間以血脈為紐帶，搭建的信息聯絡渠道，確實極為隱秘，世界樹根本毫無察覺。
一抹暗紫色血脈之光，從夢魘之蛇體內跳躍進無限之蛇的血脈深處，借助後者澎湃的黃金氣血，演化出一道九頭蛇分身。
特殊空間中。
幾位等待的至高神同時眼神一凝，目光不約而同看向了無限之蛇。
隻見後者蛇軀之上，一團黑紫色光芒凝聚，化作夢魘九頭蛇的形態，永恒氣韻隨之彌漫而出。
“見過夢魘之主。”戰神、死亡之神、毀滅祖樹同時行禮，對於這位永恒存在，表示敬意。
“父親。”無限之蛇也低下頭顱，語氣恭敬。
“嗯。”夢魘之主回了一聲，而後看向戰神，眸光微動，已經猜出了後者的意圖。
“你們想借時光白羽，用來囚困生命祖樹，好將之斬殺，並奪取死亡音符，對嗎？”
“是的，冕下英明。”戰神和死亡之神微微躬身，道：“既然您與世界樹之間是對抗關係，那麼想來也願意看到界盟少一員大將。”
“嗬嗬，話是這麼說，可行動成功後，還是你們獲利最大，我們一方，可得不到什麼東西，反而會更加招致界盟與世界樹的怒意，得不償失。”夢魘之主語氣淡漠地說道。
聞言，戰神和死亡之神對視一眼，無奈道：“您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如果能夠滿足，我們一定照辦。”
“很好。”夢魘九頭蛇就能這句話。
“我也不欺負你們，死亡音符我不感興趣，生命祖樹的遺留也由你們自行分配，我隻要你們在事成之後，幫我一個忙。”
這就是主動討要人情了。
到了至高神、永恒者這個級彆，人情的貴重不言而喻。
不到萬不得已，至高神和永恒者都不會隨意欠下人情。
對於他們來說，人情可不僅僅是一句空話，這是有因果約束力的。
而且以夢魘之主的精明，怎麼可能會給戰神和死亡之神違約的機會。
必然要有所限製才對。
不過……
他們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
成為永恒者的機會很可能就這麼一次。
不拚一拚，怎麼甘心？！
哪怕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可代價是以後才兌現的，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於是，兩位神界的至高神根本沒猶豫一會，便一起點頭，道：“我們答應您，欠您一個人情，即使是到了永恒者階段，也絕不違約。”
此話一出，一股玄妙的因果之力升騰而起，夢魘之主長尾一卷，將兩條無形的因果線收束在自己的身上，終於滿意一笑。
有了這兩條因果線，即使將來戰神或者死亡之神突破永恒，也要還欠下的這個人情，否則的話，隻要夢魘之主這邊撥動因果線，永恒者也會極其難受。
因為如果此次行動順利的話，對於兩位神界至高神而言，某種意義上，算是成道之恩了，因果將十分沉重。
而因果越是沉重，約束力越強。
夢魘之主要的就是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