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明市幸存者營地和皮衣人打的如火如荼之時,胡占山的透風重卡在一座沿河一側分布的森林邊緣停下。
之所以在這停下,不光是因為森林看起來詭異,主要是胡占山以喪屍的嗅覺聞到了一股特彆的香味,一種讓他特彆向往的味道。有點熟悉,但又記不起在哪聞過。
胡占山辨彆了一下那股讓他心馳神往的獨特味道問羅綺:“你聞到什麼特彆的味道沒有?”
羅綺聞言使勁聳了聳鼻子,空氣中隻有泥土和水汽的味道。於是乾搖頭:“沒有,如果我兩天沒洗的臭腳丫子味不算的話。”
說話間,羅綺還抬了抬自己腳上臟的快看不出原色的小白鞋展示給胡占山看。
這兩天光忙著跑路,沒有條件也沒有時間洗腳。畢竟又不是出來露營的。
不過眼前這條河水看上去挺清澈,或許可以來個少女玉足戲水。
沒錯,本姑娘就是那個少女。
這些時日的變故,讓羅綺差點忘了自己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女,不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感慨萬千:“放在以前,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喝著奶茶唱著歌,談著對象彪著車,和小姐妹追劇、看電影、逛商場,在明媚的陽光下肆意揮灑青春。”
胡占山虛眼看著羅綺,無情打斷她的感慨:“喂喂,快醒醒吧少女,沒記錯的話,就算在以前,你這個年紀的青春應該在備戰高考,在教室裡三年模擬五年高考的瘋狂刷題才對。”
“我已經上大學了好麼,正經大學生。才不用刷題。”
想起那段刷題的時光,羅綺就腦仁疼。
胡占山狐疑的打量了羅綺一眼:“好吧,就當是大學生,那你不是應該在學校裡好好學習,在書本上揮灑汗水?你說那些,哪樣是學生該乾的?果然是個不務正業的學渣,愧對國家的栽培,愧對父母的期盼。”
“我,,,”羅綺一時氣結,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貨說的好有道理,但好氣人。可大學生不都是這樣麼?
雖然胡占山自己也不是個一心為學的好學生,但站在道德製高點批判彆人的感覺就一個字,爽!
批判完羅綺,胡占山言歸正傳:“我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從森林傳來,感覺應該是好東西,進去看看,順便狩獵點血食。這麼大的森林,裡麵肯定有不少獵物。”
望著眼前鬱鬱蔥蔥的森林,羅綺不太想進,因為這片樹林看著就透著詭異。
樹林邊緣呈一條直線沿著河流向兩邊延伸,河流的這一邊樹苗都沒有一棵,隻有茂密的草叢和不知名野花點綴其上。而河流另一邊,一棵棵參天巨木沿著河岸陣列排布,好像由巨樹組成一道整齊的屏障。河與樹林之間就完全沒有過渡,看上去整齊而怪異。
仰頭看向近百米高的樹冠,羅綺搜刮了一遍腦袋裡關於樹木的所有記憶也沒有認出這是什麼品種:“所以,身在北半球的我,看到這種參天巨木是不符合常理的吧。”
“我也這麼覺得。”胡占山表示讚同。
通常來說這種高大樹木存在於熱帶雨林,北半球這種氣候並不適合其生長。就算有個彆的老樹能達到這種體量,那形成森林也確實不太可能。尤其是它們還這麼整齊的排布,好像一排聳立的籬笆。
“要不我們走?”
“走。”
說罷胡占山就扛著大劍向河岸走去。
“不是”羅綺有點傻眼:“我說的是離開這,不是往前走!”
“看你膽小的,我已經感覺到濃鬱的生氣,裡麵肯定有不少好貨。我們是來狩獵,又不是伐木,你管樹高不高乾啥,難不成它還能跳起來踩你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