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一聽這才回過神兒,忙激動的笑著說道:“多謝公爺,多謝公爺!”
徐聞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的王力說道:“你親自護送他進去,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另外安排兩個人在錦衣衛那邊照顧他們的日常,記住了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不再是犯人,要以禮相待!”
王力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笑道:“公爺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絕對不會亂來的!”
“多謝公爺!”
王泰神色唏噓的看著徐聞說道。
此時他竟然有種慶幸的感覺,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不但保住了自己兒子的性命,同樣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繼續與虎謀皮的話,最終他跟王騰兩人恐怕都難以活下去。
“好了,這是你應得的,也是我的承諾,去吧!”
徐聞笑著說道。
有了這些證據,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收網了。
到那個時候,朝堂跟民間也能夠安穩一段時間了。
王泰也知曉徐聞的脾氣不再廢話,直接起身離開。
七天之後。
江南陳家那占地數百畝的龐大莊園內,陳安之宛如一條蟄伏在暗中的毒蛇一般,麵色猙獰的坐在涼亭裡。
至於下人也隻敢站在七八米開外。
自從歸來之後,陳安之的很多生活習慣都發生了改變,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話多,喜歡熱鬨,反而更喜歡獨處,不但如此,他為人似乎也和善了起來。
可這種改變,卻讓下人們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們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是總感覺陳安之比之前更可怕了。
突然,腳步聲傳來。
一名中年男子神色複雜的走過來。
“老爺!”
下人紛紛行禮。
而此人正是整個江南最恐怖的大牢之一陳鈺。
作為新晉的江南第一世家家主,他在江南的地位跟風頭無人能及。
這些仆人見到,更是宛如見到了帝王一般。
聽到動靜的陳安之也緩緩轉身看向了自己的父親,曾經他眼裡最驕傲的父親。
“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陳鈺上前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問道。
陳安之微微搖了搖頭,若是以前,他鐵定會嘟囔幾句,可經過牢獄之災之後,經曆過救贖之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父親有多虛偽跟殘忍了。
陳鈺見陳安之不願意多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裡肯定過氣,氣為父沒有讓你大哥去救,氣為父沒有動用關係。”
“孩兒不敢!”
陳安之開口,聲音平靜的說道。
陳鈺繼續解釋道:“當時我已經派了大量的人馬出去,甚至連刑部尚書都派出去了,奈何那徐聞欺人太甚,我沒辦法,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你在為父心裡不重要,果然他中計了,覺得你沒有什麼價值放你回來了,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希望你不要怪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