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玷汙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渴望的洗刷這份恥辱。
他們的這種精神狀態,徐聞很滿意。
海軍初創之際,他主張加強榮譽感,就是為了讓這些常年遠離母港,母國。
在外有很強自主權的指揮官,水手們,因為自身的榮譽感,不會做出其他出格的舉動。
目前來看,隻能說部分成功了。
同時徐聞自己以身入局,如果能把兩大力量,暗衛和海軍的驕傲自滿情緒都打壓下去,他感覺還是值得的。
盛銘這時回到海軍的編隊中,帶頭喊道。
“敬禮!”
接受過這些人的致意,徐聞擺了擺手,示意大家放鬆。
目光在所有人臉上掃過,然後正色道。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經曆了什麼,在這裡就不再贅述了。”
“我想說的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不在於一個糟老頭子的安危,我已經六十多,哪怕是現在沒了,那也算高壽,並沒有什麼遺憾。”
“整件事情最重要的,是海軍中有些人,企圖利用這支舉整個大明之力而建立起來的軍隊,為他個人牟利,同時還想長久繼續下去,這與大明海軍最初建立的初衷完全背離,他們這種行為說穿了,就是在叛國!”
“大明海軍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所有大明子民拓展海外生存空間,保護我們的商路能夠到世界上任意一個國家,讓我們的商人能夠與其他國家平等地進行交易,讓日月所照,儘皆大明。”
“現在有人想破壞這個理想,扭曲大家的信念,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殺!”
盛銘帶頭怒吼道。
隨後就是所有人一起的怒吼。
“殺!殺!殺!”
“好!很有精神,把這份憤怒保留下去,去撕碎那些叛徒,陰謀者,讓他們感受大明海軍的怒火!”
徐聞在原本高漲的情緒上,再添了一把柴。
他現在就怕火不夠旺,不夠燒毀那些心懷叵測的野心家。
這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為了大明未來而努力的海軍,什麼時候輪到那些蠅營狗苟來染指了。
動員完這些軍官,把朱月蓉和三小隻安排好,徐聞直接提審鐘正。
以他現在的職位,肯定是唐賽兒的老底子,當初新青營的頭領之一。
徐聞想看看,究竟是什麼,讓這個曾經願意跟著唐賽兒一起出海,改造南洋的堅定理想派,變成現在這樣。
海軍的審訊室中,鐘正雙手被鐵鏈綁在桌子上,而陪同徐聞來的盛銘小聲介紹道。
“他一直沒有開口,海軍的內部審查處也用了一些手段,也沒有撬開他的嘴,不過和他關係緊密的海軍陸戰隊軍官,以及底層士兵,乃至和他有交集的艦長,已經全部被控製,正在逐步排查中。”
當鐘正看到徐聞時,原本鬆弛的身體,一下繃緊,變成了標準的軍隊坐姿,習慣性地想站起來。
可是戴了腳鐐,被綁在椅子上,掙紮了兩下沒有成功。
囁嚅著嘴,應該是想叫人,但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最後頹然垂首,根本不敢和徐聞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