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忙活過,今天風夕不打算出門獵殺喪屍,她想在家裡窩著仔細觀察一下,周圍有沒有人發現她。她在末世前買了望遠鏡,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特彆適合觀察四周一舉一動。
風夕不缺食物,缺鍛煉,缺經驗值,缺……缺個男友。
臥室床上,風夕嘗試著做一個俯臥撐,千秋坐在一旁呆呆看著。風夕賣力了好一會兒,但那纖細的手臂就是彎不下去,下去了上不來,憋紅臉,出了汗,沒毛用。
“唉!”翻過身來,看著天花板,風夕重重歎了口氣,念頭是放棄。
“唉。”風夕又歎了口氣,“手臂上一點肉沒長,全長胸上了。”
風夕側過臉看向仙女,說:“千秋,我是那種四肢簡單頭腦發達的人啊。”
“哐當!”
嗯?有動靜!
風夕立馬翻身下床,她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她設置了放哨,樓下如果有人從街道上進來,沒關緊的鐵門被推開,會撞到一塊沒被放平穩的鐵桶。
躲到窗邊,蹲著向下看,悄悄拉開一點窗簾,風夕看見了一個全身都是可疑的人類幸存者,他是一名戴黑色口罩和鴨嘴帽,蒙著麵的成年男子,背著個包,鬼鬼祟祟,躡手躡腳,但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
這才末世第一天,不好好在家待著,出來當什麼鳥啊。
平頂樓外麵的喪屍屍體風夕沒有清理,樓下小院子裡倒是清理了,被隨便扔大街上和其他喪屍暴屍呢。所以院子裡隻有地上拖動的一條血跡。
可能成年男子就是覺得血跡有點古怪,這才進了來。
唉,原諒風夕的纖纖細手吧,拖屍體弄出血跡。就算讓千秋來乾這種粗活,估計也有些許痕跡。
風夕分析,這名男子很細心。
的確,男子進來前弄出了鐵桶響聲,原本一驚,想要退走,但是在原地停留一會兒,發現四周沒動靜,所以決心闖一闖。末世了,藝高人膽大,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他的背包鼓鼓的,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戶人家。總之,他也會在風夕這裡乾一票再走。
哼!風夕想著,果然末世什麼人都有,鐵桶提醒你了,還來,不是傻子,就是勇之。
她放哨是為了防喪屍,沒曾想來了個人。唉,風夕常常因不能跟上彆人那些奇葩的想法而感到自卑。
家附近沒有喪屍,都被風夕火化處理了,所以才會有人來啊。風夕想到這,早知道就不急著處理家附近的喪屍了。
風夕開始腦海中商量對策。
會心一笑,風夕將千秋收入玉鐲中,出門,準備在二樓樓梯口搞點小動作。等不了多久,男子就會上來,而且還罵罵咧咧的。
“特娘的!一樓什麼都沒有,遇上同行了嗎?”
哼,一樓昨天就被風夕搜乾淨了,還想翻出物資來,想屁吃呢。
等等,這麼說起來,風夕的五感好像變強了不止一點。
當樓梯被步伐踐踏的聲音響起時,男子已經在上樓了。他很謹慎,走兩步停一下,試探這裡會不會有危險,因為他知道這裡很怪。然而,他還是中招了。
“哐當!”
一張椅子從樓上砸下來,順帶著一張桌子被推出。
“啊!”
男子大叫,他被砸中了。這突如其來,讓他出師未捷。他雖然謹慎,但風夕更聰明。用通俗易懂點來說,風夕預判了他的心理。
不過,這個男子命硬大,沒被砸死,隻是頭破血流,昏在了樓梯下。他被一套桌椅給打懵,殊不知下手的是風夕這麼個少女。而風夕動手也不容易,在他搜索一樓時,風夕把桌椅弄出來,又沒讓千秋幫忙,費了好一把力氣。
好了,打掃戰場吧。
大約半個小時後。
男子從一張椅子上醒來,他的口罩與帽子被拿掉,露出一張麵黃肌瘦的猥瑣臉來。他動了動身,發現自己腿腳手臂都被綁住,動不了。看著這陌生的空間,是一間客廳,不遠處的茶幾上放著他的背包,但包空扁,包裡的東西全部放在茶幾上,此時男子心裡恐慌。
這時從裡屋臥室走出兩名美麗女子,其中一位穿著古代漢服,白衣飄飄。
風夕牽著千秋的手走出來,是聽見了男子掙紮的動靜,她沒看男子一眼,淡淡說:“來收刮彆人家的東西,就要有被反收刮的準備。”
“嘁!”男子不屑,但麵部沉著冷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很有骨氣,但末世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原則。”風夕淡淡說,“我還沒有殺過人,所以我會放你走,你包裡的東西我隻拿九成,給你留一成。”
男子默不作聲。
風夕鬆開千秋的小手,讓千秋去為男子解綁。風夕很鎮定,很有底氣。她已經暗示過男子了,她可以隨時殺了他,但不想殺。
千秋隻遵循風夕的命令,一絲不苟去解綁。
解綁男子後,瞬間男子起身,快速閃到千秋身後,掐住千秋的脖子,惡狠狠看向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