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啟不感覺自己睡了多久,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這一次他沒有喘著粗氣,跟著一同醒過來的陳澤也是一臉平靜。
守在兩人身邊的是陳洛和餘月柔。
在陳澤和白霧啟睡著的三個小時裡,五個人盤了下午休時夢境中的遭遇。
五個人多夢都隻出現了一個畫麵,周真是自己在臥室裡做機械玩具,陳洛在臥室裡看書,餘月柔在臥室裡躺床上邊吃零食邊發呆,想著一些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比如說晚上會有什麼好吃的?餘閒在臥室裡寫筆記,方元在自己和自己玩炸金花的遊戲。五個人的畫麵中都隻有自己,也沒有能夠說明如今彆墅狀況是什麼樣子的線索,隻感覺夢裡很壓抑,非常壓抑,所以五個人午休做的夢等於白做了,簡單來說就是白日夢。
睜開眼眸,聽清窗外暴雨嘈雜的聲音。
白霧啟這間臥室的窗戶隔音效果並不好,雖然從外麵看不出什麼。
陳澤和白霧啟立馬翻身下床,異口同聲說道:“有新的線索了!”
“哦?”
餘月柔疑惑了一聲。
隨後是身邊的三人都看向了陳澤,三人很好奇陳澤是怎麼睡了一覺知道新的線索?按理來說,白霧啟才是睡覺做噩夢得到關鍵線索的人,因為他的身份是「星期日」。
陳澤隻是笑了笑,先一步離開了白霧啟的臥室。
他自然不會輕易告訴彆人,自己掌握的是十二生肖符咒的力量。
他對彆人說的話,隻是表明自己不僅僅會那麼一兩種能力。
臥室裡三人跟上。
陳澤來到一樓的壁爐。
正巧,周真、餘閒、方元三人沒在三樓玩,而是在一樓沙發這裡坐著。
壁爐裡燒著柴火取暖,茶幾上有一壺熱水和三杯熱飲。
周真笑道:“喲,醒啦。”
陳澤沒回話,他來到壁爐前,伸手就是對著壁爐裡燃燒的柴火掏去。
下樓的陳洛她們也剛好看到這一幕,六個人都是一驚——陳澤超勇!
餘閒叫道:“老陳,你要乾什麼?!”
陳澤笑道:“我也不知道我要乾什麼。”
他把燃燒的木柴都掏了出來,還燃燒的木柴燒壞了壁爐旁的地板,但手上沒有被灼燒的傷疤。他使用了狗符咒和馬符咒的力量,根本沒感受到疼痛,就把木柴都掏了出來。
隨後,陳澤鑽入了壁爐內。
不到五秒鐘,陳澤從裡麵拿出了一塊磚,自身弄得像隻臟兮兮的小黑貓。
隨意拍了拍身上烏漆麻黑的衣物部位,陳澤向六人展示了這塊磚。
雖然有一麵被燒得焦黑,但這的確是一塊大理石花紋的磚。
焦黑磚麵的另一麵有一處狹小的鏤空部位,陳澤從這裡麵拿了一把鑰匙。
“第四把鑰匙!”
陳澤含笑,白霧啟沉默,其餘五人震驚。
這把鑰匙應該就是地下室的鑰匙了,在壁爐內部的一塊磚裡麵藏著,鑲嵌到磚中,極難尋找到,但還是被陳澤找了出來。這把鑰匙能打開地下室的門,卻不止如此,這是把萬能鑰匙,是屬於身為「星期日」的白霧啟的鑰匙。
陳澤將這把鑰匙交給了白霧啟。
現在除了他們倆,其餘五人還不知道這把鑰匙的重要性。
不過見到陳澤把鑰匙給了白霧啟,不由猜測這就是白霧啟所說的萬能鑰匙。
隻不過,白霧啟很好奇,陳澤用了什麼手段進入了他的夢境中,查看了他剛才做的噩夢?
剛才的噩夢全部過程陳澤知曉:是白霧啟偷偷將萬能鑰匙藏到了壁爐內,可剛將藏好鑰匙取出來,父親的身影就出現了,父親以為白霧啟在對著壁爐搗亂,要破壞壁爐,因為白霧啟臟兮兮的一身灰,所以父親抽出腰間皮帶就是對白霧啟一頓輸出,可白霧啟硬是一聲不吭接受挨打,直到五六分鐘後,父親打累了,這才放過白霧啟,白霧啟拖著一身傷的身軀上了二樓,去了餘閒的臥室,然後噩夢到這裡就結束了。
陳澤沒有感受到痛苦,白霧啟似乎適應了夢境中發生的一切,也沒表現反常。
陳澤含笑道:“老白,咱們去開地下室的門吧結束這荒誕的噩夢!”
白霧啟笑著點頭:“嗯。”
周真笑問道:“不交代一下夢境中發生了什麼嗎?”
陳澤笑道:“不用了,至少我覺得不用了,因為夢境中的我們映射出來的是囚籠,那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弄懂「你想要活出怎樣的人生」,真正的人生不是夢境,更不會是噩夢!”
周真認同,笑道:“你說得對。”
說罷,七人已經來到了地下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