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淵的聲音冷若冰霜,猶如地獄審判官。
薑燃星聽到這個聲音,心頭猛然一震,她正努力推開抗拒著周墨錚的手都抖了一下。
周墨錚視若罔聞,還在撕扯著薑燃星的衣服,企圖發泄自己身體裡的火氣。
林雪紗在一邊笑了一聲,走上前,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墨錚,你怎麼會在這裡?”林雪紗又看向薑燃星,“燃星,你和墨錚你們……”
不用明說,誰都能看出來現在這個場景是怎麼一回事。
薑燃星心頭徹底一寒,剛才還無力抗爭的手,不知從哪裡生出了一股怪力,一下就把周墨錚重如泰山的軀體給推了過去。
周墨錚被推倒,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襯衫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露出的脖子和胸膛上明顯印著一些吻痕。
那是林雪紗之前留下的曖昧痕跡,還透著粉紅的印記。
傅沉淵的視線落在了那些吻痕上,目光驟然收緊低沉,毫無一絲溫度。
薑燃星也注意到了,心下一驚,她看向了傅沉淵,下意識解釋著。
“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傅沉淵視線又冷冰冰地移回到了薑燃星身上:“你把我當成瞎子嗎,薑燃星。”
傅沉淵看著薑燃星的樣子,衣著不整,整個肩膀都露在外麵,發絲淩亂,充滿曖昧的氣氛,就像是被周墨錚給蹂躪過一樣。
他的視線驟然又冰冷了幾分。
薑燃星心頭有些著急,從床上坐起來,目光盈盈地看著傅沉淵。
“你相信我好嗎!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我都不知道!你相信我!”
薑燃星感覺自己此刻必須要解釋,一定要解釋。
“我一直在抗拒他,隻是他力氣太大,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剛才的薑燃星雖然十分害怕,但還是用力地保全自己,她和周墨錚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不過周墨錚意識非常不清醒,一直在強迫她。
“那我剛才聽到了什麼,我看到的又是什麼?”傅沉淵的眼中甚至染上了一絲狠厲,“我們還沒離婚,你還是我名義上妻子,你懂嗎?”
傅沉淵頓了頓道,語氣冷如寒冬:“你做出這種事來,還有臉在辯解?”
傅沉淵是徹底有了怒意,薑燃星完全能看出來。
這樣的場麵,薑燃星甚至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行,要怎麼解釋,傅沉淵才會相信她呢。
薑燃星試圖再次說著:“我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我不知道他怎麼進來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想報警來著,你想想看,如果真的是私會我為什麼要報警呢!”
傅沉淵目光越來越沉,他冷然道:“所以,警察呢?”
薑燃星從床上爬下去,身上的恐懼感還沒徹底消除,她甚至無法站直身體。
她軟著腿爬到牆邊,去拿自己的手機,試圖給傅沉淵看報警的信息。
薑燃星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顫巍巍地去按開機鍵。
可是周墨錚剛才摔手機的動作實在太大了,手機碰到牆壁上已經摔出了裂痕,薑燃星努力了幾下,完全打不開手機。
手機隻是保持著黑屏的狀態。
薑燃星頹廢地咽下一口氣,瞬間感覺心力交瘁。
她有些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解釋了。
一切的證據都不利於她。
她百口莫辯。
她仰頭流淚不斷證明道:“剛才我掙紮的時候想報警,結果手機被這個人給摔壞了,我……”
“夠了!”傅沉淵厲聲打斷她,“彆再演了,薑燃星。”
這一聲怒吼震得薑燃星心裡一驚,而後是漫長的心臟疼痛,像是青絲根根穿入心臟,密密麻麻地疼痛感。
“你說……什麼……你說我在演戲……”薑燃星狼狽地看著傅沉淵,眼中淚光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