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燃星對於在異國他鄉還能遇上傅沉淵這件事表示懷疑。
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的巧合可以講。
難道傅沉淵是跟著她過來的?
這又不像是傅沉淵會做的事情。
麵對傅沉淵的這句問話,薑燃星也覺得挺可笑的。
“我要記得傅總嗎?有什麼必要記得嗎?”
薑燃星嗤笑一聲。
薑燃星恨不能徹底把傅沉淵給忘了,忘了他們過去的一切。
傅沉淵看到她又是這個態度,又聯想到剛才她對季時珩的態度。
她對季時珩和他,簡直是兩個極端。
頓時,他的胸口處就湧現了酸澀糾纏的暗流,同時怒意也摻雜在其中。
薑燃星她,憑什麼這麼對待他?
傅沉淵緩步慢慢靠近薑燃星,眼神如鷹隼般死死盯著她。
他寒聲開口道:“你一定要這麼和我說話嗎?”
薑燃星順手抽了一張紙巾,對著鏡子淡然地擦著臉上的水珠。
她的動作輕緩優雅,好像根本不受影響。
她說道:“那不然呢,你還指望我和以前一樣嗎,你還是省省吧,傅總。”
薑燃星擦乾臉後,整理了一下頭發,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一轉身,傅沉淵比她高了一個頭的身軀就傾倒壓過來。
他雙臂支撐在洗手台邊,把薑燃星困在臂彎中,他的視線緊緊地盯著薑燃星的臉。
這張臉上的我表情是那麼的冷淡,仿佛拒人於千裡之外。
她好像又瘦了,比上次他看到的時候要瘦。
她沒有好好吃東西,好好休息嗎。
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情不自禁地,他便伸手想要觸碰這張熟悉又倔強的臉。
然而薑燃星看到她的動作,微微一扭頭,傅沉淵的手在空中落了個空。
薑燃星用眼神警告了傅沉淵一眼。
“傅總,請你讓開。”薑燃星涼涼的開口,不含一絲溫度。
傅沉淵被她這麼明顯的拒絕後,心裡湧上了一股氣。
他伸手箍住了她的肩膀,收緊了手。
薑燃星頓時感受到了肩膀處的疼痛,她瞪著傅沉淵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放開我!”
“為什麼連到了國外你都陰魂不散!”
薑燃星對於傅沉淵的糾纏,已經根本無力再去應對。
他怎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傅沉淵徹底紅了眼,逼近了她幾分,語調陰沉地說著:“薑燃星,我們還沒離婚呢,你當著我的麵和彆的男人卿卿我我,你眼裡還有沒有我!”
傅沉淵心中滿是擁堵的怒意,無處宣泄。
她居然這麼對待他。
薑燃星她憑什麼眼含笑意地看著季時珩,麵對他的時候,反而滿眼的冰冷抗拒。
憑什麼!
為什麼!
傅沉淵眼睛都紅了,就死死地盯著薑燃星不動。
薑燃星本來想要發怒,但是看到傅沉淵這難得的失態模樣,她倒是沒什麼怒意了。
傅沉淵這副紅了眼的樣子真是少見。
他生起氣來的樣子,和普通男人也並沒有什麼區彆,都是一樣的,隻會發泄怒氣。
她像看笑話一樣看著他說道:“如果我眼裡要是還有你,我會跟你提離婚嗎,我會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嗎,傅總怎麼不好好想想呢?”
傅沉淵身體僵了僵,被薑燃星的話打得釘在原定。
薑燃星微微用力,就推開了不設防的他。
他這副傷了心的惺惺作態的樣子到底是在做給誰看呢。
薑燃星站直身體,撫平了被傅沉淵壓皺的衣角,然後她冷聲問道:“既然碰到了,我想問傅總在離婚協議上簽好字了嗎,簽好了回國我們就去民政局辦手續。”
傅沉淵眼底的血色更深,緊緊盯著薑燃星的動作。
“我沒簽字。”傅沉淵一字一字地說道。
良久,薑燃星看著他道:“為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
拖拖拉拉的是想做什麼?
傅沉淵看著薑燃星明顯要遠離他的樣子,他心底突然就生出一種衝動來。
他憑什麼要讓薑燃星就這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