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珩笑著向同事們招手道:“傅總請客,大家謝謝傅總啊。”
同事們紛紛拿著酒杯走到傅沉淵身邊,對他敬酒感謝。
傅沉淵立馬就被人群給圍住了。
季時珩和薑燃星這邊還是安靜地吃著他們的飯。
傅沉淵心裡更是充滿氣憤,看著周圍這群不相乾的人。
他簡直要被薑燃星和季時珩氣得攥緊了拳頭。
人群被傅沉淵驅散了,他看向薑燃星那邊,臉色已經變得不太好看了。
傅沉淵再次起身,走向了薑燃星的桌子邊。
薑燃星注意到了他的腳步,以為他還要說什麼的時候。
傅沉淵卻是走過來直直地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起來,拽著她就要往餐廳外走。
薑燃星反應過來的時候,傅沉淵正在拉著她往外走,她的腳步都有些站不穩了。
“傅沉淵!你乾什麼!放開我的手!”薑燃星大聲喝道。
薑燃星極力在反抗著,然而此時的傅沉淵像是一匹被激紅了眼的頭狼,手上的動作和他整個人的狀態都非常冷寒極具殺傷力。
男女的力氣十分懸殊,薑燃星掙紮不過。
“季總!幫幫我!”薑燃星隻好快速求救,她大聲地對季時珩說道。
季時珩反應過來後,立馬大步跨過去,想要把薑燃星給留下來。
在季時珩馬上要握住薑燃星求救的手臂的時候,
傅沉淵餘光注意到之後,叫了聲酒店經理:“帶人攔住他。”
酒店經理毫不猶豫,不敢懈怠地叫了其他人一起攔住了季時珩。
酒店經理對季時珩說道:“季總,傅總帶太太回去有私事,希望季總不要參與了。”
他按下對講耳機,幾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保鏢立刻進入包廂,形成了一道人牆,把傅沉淵薑燃星和季時珩隔絕開來。
季時珩手勁也不是開玩笑的,幾下就能製服一個人。
但是進來的人太多,奈何他有能耐,也還是被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周圍的同事見狀也放下餐具紛紛過來幫忙,可都被那些保鏢給立馬攔了下來。
季時珩也激紅了眼,他咬著牙對傅沉淵喊道:“傅沉淵!她不想跟你走!你放開她!”
傅沉淵頓住了腳步,一手緊緊地桎梏著薑燃星,無論她怎麼捶打,他都根本無視她的掙紮動作,緊緊地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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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看了眼季時珩道:“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話,季時珩,你管得太多了。”
薑燃星聽到她這麼說也急了:“你胡說什麼!我跟你才是無話可說!放手!”
傅沉淵猛然抓過頭來,把薑燃星拽向了自己,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霎時間貼得很近。
薑燃星被傅沉淵狠狠注視著,他的眼神完全不同以往。
傅沉淵的眼神似乎有深深的漩渦一般,瞳孔黑得能把她給吸進去一般。
薑燃星也是掙紮,就越被傅沉淵所控製禁錮住。
傅沉淵咬著後槽牙說著:“隻要我還沒簽字,你就是我太太,我們兩個是夫妻,永遠不會無話可說。”
傅沉淵像是盯緊了獵物的頂級獵人,把薑燃星死死困在了懷抱裡。
薑燃星瞬間生出一種懼怕感。
每當傅沉淵露出了不同往常的表情時,都代表他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上次他這樣的時候,還是在濱海的房子裡,他看到了她和周墨錚“廝混”在一起的時候。
那次,傅沉淵把她強行留在彆墅裡。
這次,薑燃星有種預感,他可能也會做出類似的事情。
薑燃星知道,她絕對不能和傅沉淵走,於是她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在掙紮著。
傅沉淵甚至用另一隻手也禁錮了她的腰,讓她依靠在他懷裡。
薑燃星此時十分厭惡傅沉淵身上的溫熱感,這讓她感覺到恐懼和抗拒。
她不知道從哪裡升起一股力量來,狠狠地掙紮了兩下,然後——
啪的一聲,極其清脆響亮的一聲。
傅沉淵被一耳光打得臉都歪了過去。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還伴隨著薑燃星身上的淡淡香氣,全部傳到了傅沉淵的腦子裡。
傅沉淵舌尖頂了頂被打了的那側臉頰,他感覺到嘴裡一股血腥味道,還有些刺麻的感覺。
傅沉淵忽地低聲笑了,再抬起眼皮的時候,眼神如盯住了獵物的鷹隼。
他緩緩靠近薑燃星的臉,用一隻手捏住她小巧清秀的下頜。
薑燃星被掐住毫無還手的可能,隻能任由傅沉淵控製著靠近。
薑燃星感覺有些無可奈何的屈辱感,她越想掙紮,就越被控製住。
傅沉淵靠近了她說道:“打啊薑燃星,我讓你打,不過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要和我走。”
傅沉淵的嗓音猶如從地獄裡剛剛複蘇的惡魔。
薑燃星難免顫抖了一下,她盯著他恨恨地說著:“你簡直是個瘋子,你瘋了!”
傅沉淵卻笑了,看了一眼正被保鏢們壓在地上的季時珩,他嗤笑一聲。
“你以為你提了離婚,就能和他、或者是溫清讓在一塊嗎?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你最應該跟著誰、看著誰。”
“如果你想離開我,還是彆想了。”傅沉淵幽幽地說道。
薑燃星咬住自己的嘴唇,恨得差點咬出血來。
她真的後悔自己遇到了傅沉淵,他瘋起來簡直和魔鬼無異。
“你還能更無恥點嗎!傅沉淵,你真讓我覺得惡心了。”薑燃星水眸汪汪地倔強著看著他,不肯服輸。
傅沉淵麵對薑燃星對他的惡言惡語,好像絲毫不放在心上:“無所謂了,薑燃星,我根本不在乎。”
傅沉淵感覺到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心尖上像被人狠狠用利劍刺了進去,心上的刺痛緩緩傳遍了全身。
就連他的指尖都感覺到了刺痛酥麻。
他說不在乎薑燃星說的話。
隻是因為他感覺到絕對不能鬆開拉著薑燃星的手。
似乎隻要他一鬆手,薑燃星就會徹底消失不見。
傅沉淵也是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原來,說出違心的話的時候,心裡會是那麼難以忍受的。
但好像隻有這種做法,才能讓他的心裡平衡一些,才能讓薑燃星不會無視他、隻能看著他。
他顧不了心上的疼痛,唯有不顧一切地往前走。
他甚至不能看到此刻薑燃星對他憤恨的眼神。
他會害怕看到薑燃星那雙明亮的眼睛。
薑燃星一直在掙紮,而他則是拉著薑燃星一直走出了酒店,直到坐上了車後座,薑燃星慢慢不再掙紮了。
無論怎麼掙紮都沒有結果。
她的眼神變得淡泊如冬日寒潭的冷水。
譚申已經按照傅沉淵所說的,把車門落了鎖,薑燃星也沒有做無用的努力。
薑燃星冷哼了聲:“傅沉淵,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種人,以為自己有權利控製彆人的人身自由,你以為你是誰?”
傅沉淵臉色沉了幾個度,他開口道:“你說得不對,薑燃星,我們是夫妻,我隻是帶你回家。”
薑燃星笑了,那笑容冷得能劃破傅沉淵的心臟。
她說道:“我和你什麼時候有過家?你承認過我們的家嗎?現在又來惺惺作態,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薑燃星看著車子已經啟動了,也懶得再去浪費體力。
她知道一切都會是徒勞的。
她冷靜下來說道:“傅沉淵,我真的想不通你的做法,你現在對我做的這一切,反反複複的糾纏到底是因為什麼,因為這些完全沒有道理,除非,”
“除非你已經愛上我了。”薑燃星悠悠然地說道,“彆的原因很難解釋你為什麼對我有這種病態的控製欲。”
薑燃星側過頭看著傅沉淵的側臉,他似乎有感應般也轉過頭來。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眼睛一眨不錯地看著對方的臉。
他們都好像在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來一樣。
薑燃星繼續嘗試分析道:“你愛上我了,所以你不滿意我要離開你,你不滿意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即使是正常的社交你都無法忍受,你不同意和我離婚,你絕不答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因為你心痛了,所以你寧可勉強我,也不想讓我離開,是這樣嗎?”
薑燃星猜測般的質問猶如重錘,狠狠地錘在了傅沉淵的心上。
傅沉淵的心猛烈地顫動著。
薑燃星看著他的表情,而後笑了笑,她的笑容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打到了傅沉淵的心尖上。
他一點都不喜歡看到薑燃星這種仿佛帶著刀子的笑容,割得他的心像在流血。
薑燃星對他,再也沒有了以往發自內心的溫柔愛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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