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燃星換好了專門的醫用隔離服之後走進了這間被各種金錢堆滿了的絕無僅有的重症監護病房之內。
她走到床邊,看著平素裡很有精氣神的傅老爺子此刻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醫用的儀器,他沒有動靜,仿佛沒有生機,也隻有微弱的胸膛起伏證明這個人還活著。
“傅董事長。”薑燃星輕輕開口說道:“您找我。”
傅老爺子似乎是聽到聲音之後緩了很久才辨認出來是誰在他耳邊說話,他緩慢地睜開了眼睛,半晌才恢複了一絲清明。
“薑丫頭,是你嗎……”
傅老爺子開口說話之間語調滿是嘶啞,艱難地開口。
“是我。”薑燃星靠近了些,能讓傅老爺子不費那麼力氣。
傅老爺子又閉上了眼睛,緩了好一會之後,才又睜開眼睛。
薑燃星主動說道:“董事長,您有話想對我說,我在這。”
薑燃星自然是不知道他要說什麼的,猜測之間,大概是一些囑咐的話,卻沒想到,傅老爺子開口之後說的話,竟讓她震驚不已。
從重症監護室裡走出去之後,傅沉淵正在門口等著她,看到她的臉色並不好。
“燃星,燃星?”
傅沉淵連續叫了她兩聲,薑燃星才恍然回神,僵硬地轉過頭看著傅沉淵的臉。
“怎麼了?爺爺和你說什麼了嗎?”傅沉淵一蹙,很是擔心薑燃星的狀態。
“沒什麼……”薑燃星迅速眨眨眼睛後,移開了視線,“我還有事,我得先走了。”
看著薑燃星快步離開的樣子,傅沉淵眉頭蹙得更深了,他和傅渝沁打了聲招呼後跟上了薑燃星的腳步,終於在醫院的停車場裡攔住了她。
傅沉淵抓著她的手臂,皺起的眉頭依然沒有放鬆。
“燃星!你到底怎麼了,你有事瞞著我,爺爺和你說什麼了?”
薑燃星依舊搖著頭,什麼都不肯說。
“和你沒關係的事情,你不用知道。”薑燃星抗拒著傅沉淵的靠近。
“什麼叫和我沒關係,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傅沉淵有些無奈地服了軟,“燃星,爺爺說了什麼你告訴我好嗎,我真的很擔心你。”
傅沉淵這話說得一點不假,自從薑燃星之前被綁架勒索的時候,他已經草木皆兵,生怕薑燃星再出現什麼意外。
但薑燃星執意不肯說,又讓傅沉淵沒有一點辦法。
傅沉淵在原地如困獸一樣轉了幾圈,最後才商量著說道:“你不肯說可以,你去哪裡讓我開車送你過去,你這個狀態開車不安全。”
“不必,我自己可以。”薑燃星還是不答應,但眼神裡明顯是若有所思精力不集中的。
這種狀態開車上路十有八九是分神會出事的,傅沉淵不能讓她冒這個險。
“你乾什麼!傅沉淵!”
沒等薑燃星做什麼反應,她就被傅沉淵給拉著塞進了副駕駛座位上,安全帶卡好,趁著她還沒來得及動作的時候,傅沉淵迅速上了駕駛位,拉上安全帶,把所有車門都鎖死了。
“你想去哪裡,我可以送你,但是你這個狀態不能開車,我不放心。”
傅沉淵轉過頭,對著麵帶慍怒的薑燃星冷靜地說道:“你想去哪?”
“a城城郊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