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燃星沒拿太多東西,隻是拿了兩套衣服,還有必需的一些證件和工作需要的文件材料,電腦和數位板,隻一個小的行李箱就裝下了,甚至還有空餘。
打開臥室門的時候,管家正合手站在門口等候著,看著行李箱,管家問道:“太太,您真的要離開家裡嗎,先生和小少爺怎麼辦?”
薑燃星無所謂道:“他們應該也不需要我,有你照顧著就夠了。”
“這哪裡的話呀,太太,”管家誠惶誠恐道,“先生和小少爺怎麼會不需要您呢,他們最在乎的人就是太太您啊。”
薑燃星聽了這話,先是沒做表情,後來才微笑著說道:“這個家有你照顧就夠了,不需要我你也可以做好的。”
管家:“可是太太……”
“好了,麻煩把我的行李箱拿下去。”
薑燃星把行李箱推出去之後,回手把房間門給關上了,隨即便向樓下走去。
管家也不好說什麼了,隻得照做。
薑燃星剛下樓,便看到了樓梯口站著的兩個人,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直到她走下來,兩個人才把注意力轉到了她身上來。
“小星,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哥這就帶你回家。”薑焱先問道,惹得傅沉淵的臉色低沉了許多。
薑燃星點點頭:“好了,可以走了。”
“等等,你不能走。”傅沉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纖細的手臂不堪一握。
薑燃星回首,便看到了傅沉淵那個無比眷戀的眼神,裡麵寫滿了濃重的不舍。
傅沉淵說道:“彆走好吧,彆把我和兒子扔下。”
薑燃星似乎有些不解地看著她,眼神示意他鬆開手,但傅沉淵並沒有就此照做,而是把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薑燃星掙脫不過,想說什麼的時候,薑焱出手了,他活生生地把傅沉淵的手掰開丟了回去。
“你忘了我的話了?我讓你離小星遠點!”薑焱幾乎是在嗬斥一樣了。
傅沉淵對薑焱也可以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是薑燃星的親哥哥,得罪不得。
傅沉淵歎了聲,說道:“我也說過了,我希望我們能尊重燃星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讓她強行離開這裡。”
薑焱不屑地笑了下:“你對自己哪來的自信,意味小星會願意留下來。”
“自信說不上,有種把握罷了。”
傅沉淵看向薑燃星,耐心說道:“不要走好嗎?想想你和小惠遇到的事情,我不放心你不在我身邊,何況爺爺那邊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留下來吧,燃星。”
薑燃星明白傅沉淵的意思,他擔心她的安危,但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有哥哥在,她已經不那麼害怕了。
她身後已經有人了,不再是那種沒有依靠的感覺了。
薑燃星看著傅沉淵說道:“我隻是和哥哥回家,也不是不回來了,不要這樣。”
這話似安撫一樣,傅沉淵那種急迫感終於被衝淡了一些:“真的嗎,你還會回家看我和兒子,是嗎?”
薑燃星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了眼薑焱,薑焱沒有給她任何的壓力,一切都由她自己做主的樣子。
“嗯,有需要我會回來的,”薑燃星點頭,“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傅沉淵極為不舍地鬆開了手,畢竟他總不能不允許人家和自己失散了多年的親哥哥回家,但……
“我開車送你回去吧,之後也好過去接你。”傅沉淵補充著說道。
薑焱想說他開車過來的,哪裡還輪得到傅沉淵去送,轉念一想,不讓傅沉淵去的話,他心裡也許會更不平衡的。
最後就是陶朔載著薑焱,傅沉淵帶著薑燃星一起走。
路上,薑燃星無聊的時候問起來:“你和我哥都說什麼了,我哥怎麼會那麼生氣?”
傅沉淵深表無辜:“我沒說什麼,哥不願意讓我在你身邊,就這些。”
“哦,這點事啊,”薑燃星似乎不甚在意,“我哥看起來很討厭你,你清楚的吧,不要惹他。”
傅沉淵更無辜了:“我當然不能和哥對著乾,你放心吧,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
這三個字聽在薑燃星耳朵裡就和笑話一樣:“我們什麼時候能算得上一家人呢,傅沉淵,你說這話的時候不會覺得有點諷刺嗎?”
“不會,我覺得很正常,我們倆和兒子在一起,就是一家人。”
薑燃星都有些無奈了,也沒心情反駁傅沉淵的話了:“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也左右不了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