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淵的這話像是安撫,更像是一種溫柔的警告。
聞言,薑燃星真的不動了,她感覺到了壓在她身上的人正在努力做著什麼抗爭。
理智大概最終還是占據了上風,傅沉淵稍微一翻身,從她身上下去了。
薑燃星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手腕卻被狠狠一把強硬拉住了。
“彆走,陪著我。”
這話的意味不是絕不是商量。
薑燃星固然能掙紮,卻在對方充滿侵略性的時刻,她那點掙紮根本就不夠看的,反而更能撩撥起身體深處的欲火燃燒起來。
薑燃星感覺到了,隨即,她不敢再很激烈地動了,隻是努力保持著距離,想到此刻兩個人的樣子,竟然覺得荒謬又好笑。
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傅沉淵一個人在杯子裡翻滾了好長一段時間後,與身體裡橫衝亂撞的欲望不斷地來回撕扯著。
身邊就是自己最想要的,最能給他安慰的人,他太想靠近她了,想擁抱她,想親吻她,想在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想把她藏起來一輩子都不讓彆人看到她。
這種私占的欲望升騰得越來越沸,最終還是把他的理智給燒斷線了。
他再次過去把薑燃星摟了過來,這一次他的力道大了很多,低頭,他在她的白淨的鎖骨上落下了一個沒有預兆的啃噬。
犬齒一般,咬在白得快要透明的輕薄的鎖骨皮膚上,仿佛能直接給咬出血來。
“疼——彆咬了!”
薑燃星掙紮間,牙齒咬拽的感覺反而讓她感覺到更加疼痛了。
“放開我——”
傅沉淵仿佛充耳不聞,單手輕鬆地箍住她的細腰,她被這樣卡著,根本動都動不了,脖頸處又被傅沉淵這麼一直侵犯舔舐著,她伸手去推他,反而被他扣住兩隻手,全都反剪到身後去,徹底讓她變成了一個被撥開了包裝紙的糖果,完全地展露在他麵前。
薑燃星被他這樣控製著,掙紮中激動的眼睛都變得濕漉漉的泛紅,傅沉淵隻看了一眼,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崩然斷了,霎時間,所有的血液都衝到了頭腦裡。
“燃星,燃星……”
他反複地呢喃著她的名字,心裡都跟著泛起甜蜜。
薑燃星卻死死地咬住了下唇,盈盈目光看起來可憐極了,卻隻能以一種近乎屈辱的姿勢被他抱著。
傅沉淵從她身前抬起頭,對上了她的眼睛,她那雙清明而漂亮的眼睛。
但此刻他的意識已經被燒得稀裡又糊塗了,他沒辦法好好注意到她眼睛裡那些倔強和不屈。
熾熱的吻落下來的同時,她的眼淚也斷了線一樣從臉頰上滾落。
嘴唇被啄得充血,仿佛再碰一下就會因此碎掉,而在她唇上作惡的人並沒有因此放過她。
在他的手探進來她睡衣下擺,腰上突然多了一個觸感的時候,薑燃星突然感覺到了極度的恐懼,她不管不顧地,甚至不顧自己手腕骨都要變形的時候,傅沉淵終於意識到了哪裡不對。
像是被人憑空扇了一巴掌,他立刻就醒了。
然而薑燃星還是在某種恐懼之中走不出來,她迅速地縮到了床頭,抱著自己的膝蓋,把自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燃星——”
啪的一聲,薑燃星把他伸過去的手給打偏到一邊去了。
傅沉淵看著她的樣子,幾縷發絲淩亂地落在額前,眼睛水盈盈地紅了,嘴唇早就充血,上麵還留著晶瑩的水光,猶如一隻被猛獸欺負狠了的小鹿,倔強地瑟縮在自己家門口守衛著最後的底線。
薑燃星冷聲說道:“傅沉淵,你再不把手從我身上拿開,小心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傅沉淵把雙手子在她麵前攤開:“我不會再動你了,燃星,彆怕我行嗎?”
薑燃星並不打算就這樣原諒傅沉淵。
“你出去,現在,立刻,從我麵前消失!”
傅沉淵不敢就這麼出去:“你現在狀態很不對,讓我陪陪你好嗎?能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嗎,是因為我碰你嗎?”傅沉淵看了下自己剛才觸碰她的手,現在後悔已經是有點晚了的。
薑燃星隻是搖頭,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傅沉淵既後悔又無奈,不敢在臥室待下去,卻也不敢真的離開房間。
他隻能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外廳裡,在沙發上時刻盯著臥室裡的動靜。
手上的青筋緊繃而賁張地鼓動著,他隻能努力按住自己顫抖的這隻手,低頭之間,全然都是懊惱之意。
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的平和,過了今夜,可能又要再次崩塌了。
一個房間裡分坐的兩個人誰都沒有睡意,清晨薄霧染著日光照進屋子裡的時候,薑燃星一直沒有波動的眼神才動了動,隨即她歪頭看向窗外,又是新的一天了,漫長的黑夜過去了。
一瞬間,她像是被催動了一樣,從床頭爬起來,拖鞋都來不及穿好就想離開這裡。
她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在恐慌之中,驚動了在沙發上傅沉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