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我劉邈的喜事!”
劉邈沒想到袁術這麼快就將袁氏給送了過來,為了不得罪袁術,終究還是決定打仗中途抽個空把這婚給結成!
婚禮,昏禮也。
昏禮者,禮之本也。
袁氏為劉邈正妻,自然不能隨意待之,而是要嚴格遵循禮儀。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五項屬於婚前禮,之前就已經完成。
劉邈要做的,便是親迎、同牢合巹和解纓結發。
坐在銅鏡前,陸氏、呂氏替劉邈穿上玄纁深衣,劉邈看著鏡中的自己,也是略微有些自得的捏住胡須:“好姿貌,白白便宜了那袁氏之女。”
陸氏、呂氏相視一笑,都不願與劉邈爭辯,隻是陸氏額外多說了句:“那袁氏女畢竟未經人事,夫君還是要注意些的。”
呂氏也在旁邊點頭,然後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還覺得此處隱隱生疼。
劉邈卻白了兩人一眼:“隻聽過有累壞的牛,哪裡聽過有耕壞的田?汝等不知道弄些補品來,怎麼反而還心疼起那袁氏來?”
眼見陸氏和呂氏真的要轉個腚去煲湯,劉邈才摸住兩人腰肢:“算了,用不著,還是儘快收拾家當,趕緊渡江才是正道!”
陸氏本就是吳郡人,如今不過衣錦還鄉,自然不懼。
呂氏雖然有些擔憂,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畢竟已經是劉邈的人,也就不再焦慮,順其自然。
就在劉邈要出門迎親時,一向少年老成的陸議此時卻輕輕扣門,禮貌懂事的見過幾位大人後,才看向劉邈說起一件事來:“父親,北麵傳來消息,說是陳瑀陳刺史在袁術渡江後並未打開壽春城門,而是率兵拒之。”
陳瑀這個被袁術任命的揚州刺史,結果反倒是將袁術給拒之門外?
劉邈瞪大眼睛:“公瑋那樣窩囊的人,也能做出這樣硬氣的事來嗎?”
陸議抿嘴,直到這時劉邈才發現,陸議竟然對陳瑀這個外人這般上心,於是招手要陸議過來。
“為何要告訴我這件事?”
“我隻是覺得,父親應該知道。”
“那你說,我知道後要不要去救他?”
陸議低下頭……
“有什麼就說什麼,難道我還會怪罪你嗎?”
陸議緩緩抬頭,見到劉邈袖邊的玄纁花紋,一番猶豫之後還是說出心中見解——
“父親您馬上就要娶袁氏作為正妻。如此後將軍必然會更加信任父親,為父親在江東爭取時間,不引起後將軍的厭惡。”
“這個之後去救陳刺史,必然會讓後將軍心中厭惡……故此若是站在父親大業的角度,其實營救刺史之事弊大於利。”
現在若是去救陳瑀,那劉邈在袁術那裡的好印象可就全沒了!
如今袁術的強盛眾人已經領略,還沒到淮南就已經隔空殺死了一名揚州刺史,之後又輕易擊敗袁遺……反觀劉邈雖然是渡過了長江,已經有了鯨吞江東的氣勢,可如今終究不是袁術的對手。
倘若這個時候惡了袁術,那對於劉邈以及劉邈勢力來說,完全將是一場災難!
劉邈亦是點頭,表達了對陸議的認可。
“所以,伯言認為我不該去救公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