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電影節之後,夏沫又飛了一趟冰島,準備接回胖狄母女,所以9月7號晚上的血月奇觀他沒能欣賞到。
因為雷克雅未克9月7號的月出時間大約為當地時間晚上的8點30分左右,到這個時間,月食已經基本結束了。
不過也幸好如此,因為就在血月發生的時間段,夏沫感覺那塊已經認主的黑色方塊的溫度開始慢慢升高,而自己的神識在進入方塊之後更是明顯感應到東偏南的方向上似乎存在著某種強大的召喚,而那正是月亮即將升起的方向。
這一切,就和黑獨山那次很像。夏沫記得很清楚,當時是出來了一個藍白色的時空傳送門,還引來了異界強大的未知生物。
這一次黑色方塊呈現的異象更加明顯,夏沫可不希望給胖狄母女引來災禍,所以他拚命壓製著那種遭受召喚的衝動。
好在等到月亮升起的時候,月食已經結束了,真要是親眼目睹血月奇觀,真不敢想象可能產生的後果。
即便如此,夏沫也已經冷汗涔涔了。
天文學家幾天前就開始反複強調,血月隻是月全食的時候形成的一種特殊天象,血紅色也隻是大氣對不同波長的光線進行了篩選的緣故,與吉凶禍福什麼的完全沒有關係。
不過夏沫現在對這些解釋已經是半信半疑。
彩雲閣、死亡穀、黑獨山……這些遭遇都在告訴夏沫,特殊的地理位置可能會存在時空屏障的缺失,而這次的血月事件,好像又在警示夏沫,特殊的天象似乎也能引起時空屏障的擾動。
夏沫在藍湖彆墅裡住了三天,期間他把《寄生上流》的劇本毫無保留地發給了張頌炆。
張頌炆拿到劇本之後,反複地認真研讀了十幾遍。
他的眼力自然毋庸置疑,他能看出這個劇本是兼具戲劇張力、社會深度與藝術精妙性的巔峰之作,全劇以極簡的敘事框架承載了極厚重的階級命題,既實現了商業類型片的強觀賞性,又達成了電影的思想穿透力。
沒有過多的考慮,張頌炆當即拍板要參與金基澤這個角色的競爭。夏沫跟他約好了時間,準備到時候去首爾試戲。
根據夏沫的要求,林孝媛那邊已經為他聯係好了一部分演員,不過聽說執導的會是華夏導演,有幾位名氣很大的高麗演員已經明確拒絕出演。
夏沫也不在乎,《寄生上流》的成功,並不在於一兩位演員。先勸著唄,不行就拿錢砸,如果還是說不通,大不了就換人唄。
不是他不想多用華夏演員,實在是要拍好這部《寄生上流》,還非得用高麗本國的演員不可。《寄生上流》講的本來就是高麗人的故事,也隻有高麗人才能更好地理解它,還原它。
要不是他想幫張頌炆爭取一個獎,在演員的選擇上,他本打算全盤複刻原版的。
可現在因為自己華夏人的身份,這部戲卻得不到高麗演員的認可,這就有點頭疼。畢竟這部作品會通過貧富差距、階級固化和社會冷漠等元素去揭露高麗社會的多重陰暗麵,是一部“類型片外殼下的社會寓言”,這就難免觸動某些人那本就脆弱的民族神經。
想想其實也能理解,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一個高麗導演要邀請自己拍攝一部華夏電影,而且要在電影中揭露華夏的某些沉屙痼疾,自己怕是也很難接受的吧。
想了想,夏沫改變了原來的想法,這事終究怕是繞不開奉俊浩啊,要不還是讓林孝媛去聯係一下他?如果能讓他答應給自己當個創作顧問什麼的,那就最好了。
“小沫,你不明白奉導在高麗的地位,想讓他幫你打下手,這幾乎不可能。”聽了夏沫的想法,林孝媛頗感為難。
“沒事,試一試嘛,你可以先拿劇本給他看看,說不定就會有驚喜呢?就算是不成也沒事啊,反正咱也不損失什麼,你說是吧?”
“那好吧,我幫你約他。”林孝媛想想確實也是這樣,有些事,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9月10號,夏沫在雷克雅未克找到了一家專業的房屋托管公司,辦理好手續,把彆墅交給他們托管,自己帶著胖狄和夏曼辰母女,還有其他的隨行人員,坐飛機返回了蒂朗島。
蒂朗島的建設已經初具雛形,環島公路、機場、碼頭這些都已經弄得七七八八了,水、電、網全部暢通,安保也不成問題。
尤其是小薩樂曼殿下的莊園和卡西姆親王的彆墅,都已經完成房間的內裝了,夏沫跟他們開口,為自己的女人借幾間客房暫住一下,問題自然不大。
夏沫自己的莊園也開始下地基了,沒辦法,女人有點多了,一人一套,可不就整成莊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