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繼續進行,最後隻留下了楊超躍和陳賀兩位,兩人分彆都拿到了一把銀色的鑰匙。
楊超躍去了畫廊,陳賀則去了酒窖。
黃壘找了個借口,跟狼王偷偷地在接頭點碰了個頭。
黃壘一臉的鬱悶:“真是晦氣,我本來是穩贏的,誰知道你會指定我來做什麼隱狼?搞得我現在像是過街老鼠一樣,鬼鬼祟祟的。”
狼王嗬嗬笑道:“你可是教授演技的老師,有挑戰才有動力麼,這不是給你創造一個最好的表現機會嘛。”
“彆說我沒警告你。你聰明,其他人也不傻,我估計今天的投票你怕是有點懸了——剛才我看見黃博和楊超躍一起嘀咕了很久,兩人應該是已經搭上線了。”
“要是能夠避開今天的投票,晚上我一定要乾掉楊超躍這個預言家。”狼王一臉狠厲地轉頭問,“對了,守護者的事你有眉目了嗎?”
黃壘默然搖頭:“黃博的嫌疑倒是最大……我在想,如果你被票出,我到底是選擇‘偽裝’,還是‘刀人’。”
狼王無所謂地道:“這個看你自己吧,如果是我,在知道預言家是誰的情況下,我肯定會選擇舉刀,刀了預言家才有勝算。”
尋寶人被狼王轉化為隱狼之後,擁有一次自主選擇的機會,可以選擇成為有刀人能力的普通狼人,也可以放棄刀人這個手段,選擇繼續偽裝,當真正的隱狼。
黃壘反駁道:“守護者又不是吃乾飯的,他會坐視預言家給你白白刀掉?”
狼王也不甘示弱:“可後期繼續當隱狼的話,就意味著你放棄了直接的攻擊手段,隻能通過引導輿論把尋寶人一個個票出淘汰掉,那效率,你懂的……隻要三個神職會師,狼人就已經輸定了!”
兩人同時沉默,對方說的都很有道理,狼人殺的魅力也正是在於這種不確定性。
半晌,黃壘才說:“聰明人太多了——走到哪算哪吧。我提前跟你打個招呼哈,一旦形勢需要,我會毫不猶豫地帶頭把你票出去,這樣或許還能為狼人保留一線希望。”
“當然,換成我是你,也會這麼做。”狼王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遊戲第四天,黃昏。
宴會廳裡,九個人再次聚齊。
莫裡斯向大家點頭致意:“各位,昨晚又是一個平安夜。”
“看來我們的守護者還是挺給力的。”黃壘麵露讚許之色,“現在優勢在我,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接下來,是我們痛打落水狼的時候了。”
頓了頓,黃壘繼續道:“對了,賀賀和超躍妹妹今天有什麼收獲?先給大夥亮一亮吧。”
陳賀從“證物袋”裡,掏出了一粒紐扣:“這粒紐扣是我在酒窖酒桶的縫隙裡發現的,估計應該是狼人留下的。”
眾人開始逆著發言順序逐個傳閱這件證物。
夏沫拿到手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是一粒淺棕色的啞光金屬扣,不顯張揚卻藏著精致感。
夏沫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黃壘,對方休閒西裝上麵的第二粒扣子果然已經不翼而飛。
黃壘臉色一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果然,那顆是自己的紐扣。
“這是有人故意陷害!”黃壘冷靜地道,“我是不是狼人,相信大家心裡都有數——今天白天我一直都和博兒在一起,他應該可以幫我作證的。”
黃博也點頭承認:“是,我可以證明,老狐狸今天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可能具備溜去酒窖的時間。”
沙逸道:“那你有注意到他的扣子是什麼時候掉的嗎?”
黃博頓時語塞:“這——這個我真沒注意。”
夏沫接話道:“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一個細節沒有,上次拿到的兩把鑰匙都是金鑰匙,搜索的結果也都是和狼人有關物證線索。這次的兩把鑰匙都是銀鑰匙,我沒猜錯的話,超躍姐手裡拿到的,應該是一枚盾牌徽章吧?”
楊超躍點頭認可,然後舉起了手裡的徽章,果然是那種僅能保證一個人當晚安全的“保護者之盾”。
“可你拿出來的依舊是物證線索……”夏沫看向陳賀:“賀哥你確實很聰明,卻不知道過猶不及,機關算儘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夏沫分析得有理有據,由不得大家不相信,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陳賀。
倒是黃壘不計前嫌地補了一句:“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昨天賀賀可是把他贏回來的盾牌送給我了。”
“這正是賀哥狡猾的地方,他是狼人,本來就是他刀彆人,他拿著保護徽章根本就沒什麼用處,交給你的話,起碼還能欺騙其他人,算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陳賀並沒有急眼,反倒是信心十足地道:“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爭論無益,還是直接投票好了,真要是把我給票出去,我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