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提供的早餐非常不錯,夏沫在餐廳遇到了一個在幾內亞做了十幾年生意的華夏商人,這哥們姓冷,叫冷雲溪。
冷雲溪挺健談的,跟夏沫聊了一陣,熟絡了之後雙方便互稱老冷和小夏。
夏沫問起幾內亞的一些情況,老冷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你彆看這裡也t叫首都,可這裡停電那真的是家常便飯,有時候能連續停電三四天,我都習慣了。
“幾內亞雖然號稱‘西非水塔’,擁有強大的水電資源,但還是缺電,非常缺——我是做鋁土礦加工的,每個月光是發電的柴油費用就超過了三十萬猶撒幣——如果不是這裡鋁土礦的品質確實好,我怕是早就破產了。
“其實電的問題還好解決,最關鍵的是腐敗問題——我在辦理投資許可證時,海關官員就很直接地跟我索賄,告訴我正常的流程需要六個月,如果願意支付加急費,就可以在兩周內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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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這種加急費並不是一次性的——從項目申請、土地租賃、環保審批、建設許可,到後期的海關清關、稅務檢查,每一個環節都有人伸手要錢。
“我在幾內亞的項目,各種灰色費用占了總成本的五分之一還多。比正規繳納的稅收還要高!關鍵是這些錢付出之後還得不到任何保障,隨時可能會有新的官員冒出來要錢。
“最讓人絕望的是,即使你願意配合這裡的潛規則,也無法保證項目的順利進行。因為腐敗體係本身就是混亂的,不同部門的官員之間經常會相互掣肘,甚至是為了爭奪利益而故意製造障礙。
“這裡的營商環境堪稱地獄模式——電要自己發,路要自己修,安全自己管,甚至連飲用水都要自己淨化。”老冷揮舞著右手的胳膊,做出了最後的總結,“幾內亞是西非最不適合做生意的國家,沒有之一!”
老冷的話印證了夏沫在國內看到的資料,幾內亞的基礎設施建設,用災難性來形容都不為過。
“小夏,你們做什麼生意?”老冷好奇地打聽,“也是做礦產行業嗎?”
老冷的話並不是憑空猜測,幾內亞的經濟以礦業為主,工業基礎薄弱,糧食都無法自給自足。能來這裡的外國人,十個有九個都是從事礦產生意。
夏沫點頭:“嗯,在鐵礦上投了點小錢,就一糊口的小生意。”
老冷倒吸一口涼氣,試探著問:“西芒杜?”
夏沫笑著反問:“這邊的鐵礦多如牛毛,你怎麼就能確定我投資的是西芒杜?”
“我好歹在這邊混了十幾年,人脈多少也有一點。”老冷緩緩搖頭,“那些老礦的投資人,我大多都認識。隻有西芒杜……”
老冷看了看夏沫四周圍坐的幾名護衛,還有紅姐和老金,衝夏沫豎了豎大拇指:“老哥還是小看你了,能在西芒杜參股,小夏你不簡單啊!”
能投資西芒杜的當然不簡單!彆的不說,光是為了運出開采的礦石,就累計投入了上百億猶撒幣。
西芒杜礦區地處幾內亞共和國西南部的偏遠山區,從礦區到最近的大西洋港口需要穿越六百多公裡的複雜地形,翻越三十二座海拔不等的山峰,橫跨一百多條大小河流。沿途儘是茂密的熱帶雨林和危險的沼澤濕地,很多時候還需要翻越陡峭的山坡。
幾內亞全國的公路網密度極低,大部分道路都是碎石路或土路,晴天時塵土飛揚,雨天則泥濘不堪。更要命的是,由於缺乏維護,很多路段的路況極差,大型運輸車輛根本就無法通行。
更要命的是幾內亞的雨季持續時間長達半年,持續不斷的降雨將土質路基浸泡得鬆軟不堪。重型運輸車輛常常會陷入泥潭無法動彈,或者被尖銳的岩石劃傷底盤,根本無法保證安全通行。
華夏巨頭們砸了一百二十億猶撒幣,修建了一條連接西芒杜礦區與出海港口的專用重載鐵路。單趟可運載四萬噸的鐵礦石,相當於六千輛重型卡車的運力。年運輸量能達到驚人的一點五億噸,超過了當前整個非洲大陸鐵礦石出口量的總和。
作為投資回報,華夏企業獲得了該礦區長達二十五年的開采經營權。
夏沫雖然沒有在西芒杜鐵礦注資,但他承接下西芒杜的安保業務,多少也能喝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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