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空間傳送門這東西,夏沫熟啊。在黑獨山的時候,他曾經近距離地親身接觸過那玩意,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它。
還彆說哈,越看越覺得像。
眾所周知,酒店的房間裡是沒有什麼家具的,夏沫很容易就完成了一遍搜索。他在房間裡翻箱倒櫃,啥好東西都沒找到,隻能鬱悶地坐回沙發上仔細思考。
剛才的檢查他連床墊都翻過來了,不可謂不徹底,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麵對三束熊熊陽火的威脅和炙烤,房間裡的靈體已經全部轉移了,夏沫索性便把房間的窗簾全部拉開。
窗外陽光明媚,秋光正好。
再看安保主管那邊,他帶著五名膀大腰圓的保安上了電梯。可不管他們如何操作,電梯始終一動不動,就算是換了一部電梯也依然如此。
幾名老保安意識到了什麼,一個個臉色非常難看,紛紛出聲勸道:“主管,要不咱就彆上去了?監控係統裡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嗎?十八樓也沒啥事啊。”
主管的臉也是黑的,想了一會兒他還是決定上去看看:“咱們就走樓梯上去轉一圈,否則我是真不放心。”
其他人的臉上都苦出水來了:尼瑪,這可是十八樓啊,爬一遍也夠大家受的。
“1807裡麵是有啥重要東西嗎?”一名剛進來不久的保安好奇問道,“從我過來那間房就是鎖著的。”
“彆說你了,我在這乾了七年了,都沒看到那間房門打開過。”一名老保安打斷了新同事的問題,隨即提醒道,“大家彆瞎打聽啦,做好自己的事比啥都重要。”
主管丟給老保安一個讚賞的眼神。不管什麼時候,腦子好用的機靈鬼,總是容易討人喜歡的。
1807房間內,夏沫用葛憂癱的姿勢躺在沙發上,享受著午後的陽光。陽光斜斜地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彆提多愜意了。
這時,對麵牆壁上的一幅風景畫吸引了夏沫的目光。
畫的背景是巍峨陡峭的山脈,遠處的山巒在厚重的雲層下若隱若現。岩石裸露處呈現為深灰色,山腰與山穀則被茂密的植被覆蓋,看上去層次分明。
畫麵的中央,是一塊布滿古老石砌建築群落的狹窄台地,這些建築全部是用巨石精心砌築的,石塊的大小不一,有的重達數噸甚至數十噸,但彼此間的拚接依舊是嚴絲合縫,令人難以置信。
建築布局複雜,既有儼然的屋舍、狹長的通道,也有階梯狀的梯田……碧綠的草地在石縫與建築間蔓延,為滄桑的遺址注入了勃勃的生機,仿佛是在訴說一個古老文明曾經輝煌的曆史。
畫麵中,厚重的雲層被撕裂開幾道縫隙,金色的光柱如天神的權杖,筆直地穿透空氣,在途中攪動著細微的塵埃與水汽,形成清晰可見的光束軌跡。
夏沫僅用一眼就確認了畫中風景的所在地,這是——天空之城——馬丘比丘achupihu),這地同樣位於南美,而背景裡的山脈,正是安第斯山脈。
這座天空之城的真實名字早已淹沒在曆史的洪流中,無人知曉。現在這個“馬丘比丘”的名字,則來源於當地的克丘亞語,意為“古老的山巔”。馬丘比丘的存在,宛如一個巨大的神秘謎團,吸引著無數人的探究。
整個1807房間內,也就隻有這幅畫勉強能和南美扯上一點聯係了。
想到這,夏沫的心中一動,起身摘下了牆上的畫框。
牆後麵依然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夏沫屈起指節,用力地敲了敲牆壁。
指節叩在牆麵上,發出的不是實心牆那種沉悶的“嘭嘭”聲,而是帶著空泛回響的“咚咚”聲響,像有個無形的空腔在牆後跟著共鳴。
夏沫的眼睛一亮:這就有戲啊!
夏沫沒找到就手的工具,便揮舞拳頭在牆上硬捶了幾下,硬生生地在畫後砸出了一個牆洞。
牆洞不大,裡麵躺著一個木匣。木匣的做工非常粗糙,顯然是在匆忙中臨時準備的。
夏沫取出木匣,在茶幾上小心地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