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你就太小看它了,這麼的,我們現在就來驗證一下哈——來,你把它放到這張桌子上。”
現場有一張玻璃圓桌,夏沫指揮著侯配岑把撲克背麵朝上,擱在了圓桌上,然後讓導播在桌子底下另外安排了一個機位,把拍攝的畫麵實時傳送到現場的大屏幕上。
夏沫從桌子邊退開一步,指了指桌上的紙牌:“你還記得它是什麼牌嗎?”
“當然,黑桃3啊。”侯配岑自信道。
“可我記得是方塊3啊。”夏沫故作疑惑,“你不會記錯了吧?”
“錯不了,不信你看。”侯配岑伸手掀開了那張紙牌,隨即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桌子上確確實實躺著一張方塊3。
大屏幕上的實時畫麵顯示,原來的黑桃3是在侯配岑伸手掀開之前就突然變成了方塊3。
還是那種類似跳幀的感覺,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侯配岑不信邪地連續嘗試了七八次,無奈每次結果都一樣,牌都會在被她翻開之前自己變化。
所有人都用見鬼一樣的目光看著夏沫:尼瑪,這還是人嗎?這手法可真夠快的。
夏沫苦笑起來:“至於嘛你們,不就是小小地展示了一下魔術的手法嗎?”
“你這到底是魔術還是千術,又或者是偷術?”楊蜜嗔道,“真是見鬼了!”
夏沫伸出自己的右手:“雖然在核心目的、使用場景和倫理邊界上完全不同,但本質上無論是魔術、千術,亦或是偷術,玩弄的都是手法和人心。”
“說穿了,這就是個障眼法,通過快速且隱蔽的手部動作,完成物品的轉移或狀態的改變,很多時候其實都是利用觀眾視線的盲區來完成操作。
“比如說藏物,就是把物品藏在自己的掌心、指縫又或是手背之後……”
夏沫隨手夾起桌麵上的那張紙牌進行演示,他手指一動,紙牌就神奇地突然消失了。
夏沫換了個角度,讓攝像機的鏡頭能拍攝到手掌的另一麵,果然,那張牌被他夾在了中指跟無名指的指縫之間。
“又或者說換物,隻要利用假動作引開觀眾的注意力,就可以通過極快的手法,在瞬間完成道具的替換,比如說剛才的換牌就是這樣。”
“可你剛才明明沒做假動作啊?”黃博表示不理解。
“那你們剛才的注意力是不是大部分都被大屏幕給吸引走了?”夏沫指了指屏幕,笑道,“都是為了引開你們的注意力,做不做假動作其實不重要,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
“關鍵就是一個字——快!”
夏沫再次舉起了那張藏牌的手,慢慢地在兩台攝像機的監視之下動作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那張牌真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在夏沫的手掌前後絲滑地來回切換,真像是學會了隱身一般。
更神奇的是,等夏沫的手停下來之後,他的手上竟然又憑空多出了兩張牌,從一張變成了三張。
“太難了,就這個,我感覺我能練一輩子。”胡戈歎服道,“我決定,從現在開始,要把你拉進黑名單,堅決不能跟你玩牌!”
大家忍不住哈哈笑著點頭表示讚同……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兩個小時,即便舍不得,節目也隻能拍到這裡了。
電視台方麵準備把這次采訪分成上下兩集,連夜剪輯出來,第二天上午就播出。
看到夏沫等人告辭離開的背影,費羽清感慨道:“這小夥子真的不簡單耶!估計也是兩千年才出這麼一位啦!”
“我記著,剛才你們兩個又握了手對不對?”侯配岑笑吟吟地看著費羽清,“小哥,你說會不會……”
“我§☆★▲※,”費羽清大驚失色,趕緊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摸了一遍,才勉強放鬆下來,還帶著一點心有餘悸,“還好,東西都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