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深處的石橋橫跨暗河,橋麵青苔斑駁,兩側石欄上密密麻麻刻著扭曲的梵文符咒。陳青梧舉著手電筒貼近石壁,光束掃過那些泛著銅綠的凹痕,指尖輕輕摩挲刻紋:"這符號像是密宗鎮壓邪祟的經文……"
"彆碰!"張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從腰間抽出半卷泛黃的羊皮筆記。紙頁上歪歪扭扭的拓印與橋欄符咒如出一轍,他眯起眼比對,"我師叔在藏地喇嘛廟偷拓過類似的咒文,說是‘鎮魔印’——底下八成壓著要命的東西。"
暗河在腳下汩汩流淌,水聲混著不知何處傳來的鐵鏈拖拽聲,在礦洞中激起陣陣回音。陸子銘蹲在橋頭,發丘印貼著地麵一寸寸探查,忽然皺眉:"橋墩裡有齒輪轉動的動靜,這橋本身就是個機關匣子。"
陳青梧退後半步,古劍鏗然出鞘:"要破咒先毀陣眼,張驍,你搬山一脈的《分金定穴訣》裡有沒有破梵文陣的法子?"
"搬山隻通陰陽五行,這鬼畫符得靠發丘天官的本事。"張驍嘴上推諉,手上卻不停,洛陽鏟的尖頭沿著石欄縫隙一撬,簌簌落下的碎石裡露出半截生鏽的青銅齒輪,"老陸,搭把手!"
陸子銘將發丘印壓在齒輪中央,印底朱砂紋路竟與齒輪鏽跡隱隱重合:"坎位生門被鎖,這機關走的是佛家‘八苦輪回’的路數。青梧,用越女劍點離火位第三枚咒文!"
劍光如電,古劍刺入石欄的刹那,整座石橋劇烈震顫。暗河突然翻湧起血紅泡沫,一具裹著納粹軍裝的浮屍被浪頭推上橋墩,腐爛的麵孔正對著三人。陳青梧腕間發力,劍鋒在石紋上刮出一串火星:"張驍,西南角!"
張驍騰身躍上橋欄,洛陽鏟狠狠砸向陸子銘所指的巽位。鏟頭撞上岩石的瞬間,齒輪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橋麵中央轟然塌陷半尺,露出底下寒光凜凜的鐵矛陣。矛尖淬著幽藍毒液,離陳青梧的靴底僅差三寸。
"好險……"她後背沁出冷汗,劍尖抵住搖搖欲墜的石板,"這機關環環相扣,梵文是幌子,真正的殺招在橋體結構裡。"
陸子銘突然伏地貼耳,臉色驟變:"齒輪轉速在加快!張驍,把鏟子插進震位裂縫!"話音未落,橋頭石柱轟隆裂開,數十支弩箭破空射來。張驍就勢翻滾,洛陽鏟脫手飛出,正卡住崩裂的機關軸心。陳青梧旋身揮劍,叮叮幾聲脆響,弩箭紛紛斷落墜河。
"坎位轉乾位,破貪嗔癡三毒!"陸子銘指尖蘸著朱砂在橋麵疾書,發丘印壓住陣眼。張驍趁機撲向橋尾,搬山分金術的纏絲手扣住石欄浮雕,指節青筋暴起:"這他媽是釋迦牟尼還是魯班爺造的橋?"
"閉嘴,用力!"陳青梧一劍劈斷纏住齒輪的鐵鏈,鏽渣迸濺中,整座石橋的震顫戛然而止。橋底鐵矛緩緩縮回,塌陷處升起一道青銅閘門,閘麵浮雕著千手觀音像,掌中眼珠卻換成猙獰的骷髏頭。
陸子銘擦掉額角血跡,發丘印在觀音眉心一按:"納粹把密宗和機關術雜糅了,這閘門後麵恐怕……"
"管他娘的是粽子還是輻射怪,總比被矛串成糖葫蘆強。"張驍撿回洛陽鏟,鏟頭在閘門縫隙一彆,"陳大小姐,勞駕給個亮?"
陳青梧將熒光棒拋進閘門縫隙,綠光映出後方甬道——岩壁上嵌滿玻璃罐,福爾馬林裡泡著各種畸變器官,最深處的手術台橫著一具胸腔炸裂的骨骸,肋骨間纏繞的金屬絲仍在微微顫動。
"這可比秦嶺的青銅樹瘮人多了。"張驍喉結滾動,洛陽鏟橫在胸前,"老陸,你打頭陣?"
陸子銘默默舉起輻射檢測儀,表盤紅燈瘋狂閃爍:"鈾礦輻射值超標二十倍,這地方……"
話未說完,手術台後的陰影裡忽然傳來鐵器拖地的摩擦聲。陳青梧劍鋒一挑,光束照亮半張潰爛的人臉——那東西穿著殘破的黨衛軍製服,脖頸斷口處垂落幾根晶體狀脊椎,每走一步,地板就烙下焦黑的腳印。
"永生者……"張驍啐了一口,"狗日的納粹還真造出活屍了!"
古劍清鳴,陳青梧閃身擋在兩人前方,劍尖直指怪物眉心:"陸先生,找退路。張驍,搭人梯上通風管——你搬山一脈的縮骨功該派上用場了。"
怪物嘶吼著撲來時,陳青梧的劍光已織成密網。張驍踩著陸子銘的肩膀鑽進通風口,反手甩下飛虎爪:"陳青梧,接住!"
劍鋒與晶體脊椎相撞的刹那,火花照亮了牆上的血字——「神已拋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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