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離開獨的宮殿後，去到了不歸之域，找到了那位永恒境。
歸所在地方是一片幽靜的山穀。
他躺在一片花叢中，聲音溫和，“來了。”
燼看向姿態悠閒的歸，“你乾了什麼？”
歸反問道：“你終於看見她是威脅了？”
燼道：“你違背了當初的賭約。”
他跟鳳青禾定的賭約最為簡單，隻要她打敗自己，就可以對封坤之域下手。
多餘的就沒有了。
歸跟鳳青禾定的賭約極為複雜。
以不歸之域的歲月長河為標準，鳳青禾必須在一個紀元更迭完成前，抵達永恒境。
鳳青禾成功了，她可以隨意來不歸之域複仇，歸不會再乾涉。
若不然……葬域不再是鳳青禾的葬域。
鳳青禾還要變成不歸之域的守護者。
她要在不歸之域每次浩劫來臨之時，以身獻祭，化解劫難，還要救回死在浩劫裡麵的蒼生。
直至她的靈魂枯竭，湮滅在歲月長河內為止。
一個終生為仆的契約。
歸作為賭約的另一方。
在紀元更迭完成前，要管好不歸之域的強者，不得入侵葬域，不得隨意掠殺葬域的生靈。
一個極為不平等的賭約。
但鳳青禾沒有拒絕賭約的權力。
歸道：“我沒有違背任何條件，我不歸之域的強者可沒去葬域創世，也沒去葬域當複生者……更沒打探她的行蹤。”
歸最後一句話飽含深意。
燼輕輕念出三個字，“江青樞。”
歸坐起身，看著燼，一臉認真道：“我沒入侵葬域吧？也沒讓入侵者進入葬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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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道：“你這是在鑽空子。”
歸道：“我有嗎？沒有吧。”
江青樞是他送去鳳蒼界的。
但那不是他的分身，也不是他。
江青樞隻是一具有自己意識的傀儡而已。
江青樞若想成為真正的生靈，就要修出完整的靈魂。
他還提前給江青樞創造了一具不朽之軀
隻要江青樞能夠擁有完整靈魂，創造出自己的命格，就能一步登頂，成為不朽境。
那是多少存在終其一生都無法抵達的境界？
可惜，傀儡終究是傀儡。
還不夠聰明啊！
而他為江青樞創造的不朽之軀就藏在問道宗內。
也被鳳青禾陰差陽錯的毀掉了。
其實，若是鳳青禾觸碰到那副軀體的話，就更完美了。
江青樞是他為她量身定製的替代棋子。
在他的推演中，江青樞會成功取代她，成為那個虛空的執掌者。
誰知道隻差一步……
燼道：“你明知她必定會成為永恒境，為什麼還要如此？”
他們跟鳳青禾的賭約，看似是在給鳳青禾機會。
其實也是在給自己機會。
因為他們在第一次見到鳳青禾的那一刻，就在歲月長河裡看見她未來會成為永恒境的畫麵。
這就代表他們無法滅殺她。
永恒境想要抹殺一個永恒境，隻能同歸於儘，沒有第二個辦法。
而抵達永恒境的祂們，又怎會甘心消失？
歸臉上揚起笑意，“燼，她會成為永恒境是一回事，但賭約……能否完成，又是另一回事……”
他自然知道他抹殺不了鳳青禾。
可這不妨礙他提前給她套上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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