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女聲從暗處傳來:“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沒有墨護法的指引,我林清月都不知道所修行的功法竟有這般變化,如今我隻需將‘意’和‘領域’領悟出來,便有一絲希望觸碰到真正的暗之道。如今修行方向已經明晰,我當全力參悟。”
屠笑輕聲道:“林姑娘天賦卓絕,又早早將道韻領悟,假以時日必能登堂入室。意和領域對你來說,應該也隻是時間問題。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放棄軟劍的修行,改為匕首或雙劍為佳,畢竟你走的是近身隱襲之路,匕首短小精悍,更利於藏匿與突刺,雙劍則可攻防一體,配合影遁之術,殺伐更為淩厲。你如今氣息隱匿已初具火候,若再配以匕首的瞬息爆發,必能令敵防不勝防。況且暗之道本就講究一擊斃命,兵器越短,出招越詭,越是難以防範。待你將意與領域初步融合,便可嘗試在影中凝刃,借暗流之勢突襲,那才是真正的影殺之始。屆時,影之所及,便是刃之所向,無需現身,便可取敵首級。你如今所差的,不過是將意沉澱於影,與暗共鳴。待到那時,影即殺機,黑暗便是你的道場。多加體悟,莫要急於求成,真正的暗之道,從不顯露於光下。影隨心動,意與暗合,方能於無形中蘊藏殺機。你走的路很對,但需記住,暗之道不隻是殺伐之術,更是心境的沉澱。唯有心歸寂滅,與夜同息,才能讓影子成為真正的利刃。每一次呼吸都要融入黑暗的脈動,每一寸移動都應如夜風般無痕。待你真正與影共生,便不再需要刻意藏匿,因為你本身就是黑暗的一部分。那時,無須招式,意念所至,影起刀落。你此刻所行,已窺門徑,但切記欲速則不達。”
黑暗中的林清月聞言,緩緩道:“多謝屠笑前輩指點,但是軟劍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而我的暗屬性天賦則是我父親賦予的,這軟劍雖不契合暗之道,卻承載著我與父母最後的羈絆。我願以軟劍為引,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暗之路。縱前人未至,我也要將這份羈絆融入暗之道中,而影則是我所修行的一部分,我將其視為暗之道的入門,並不會刻意加強專修,而是通過隱匿於影子中,參悟暗之道的真諦。世間黑白分明,各占一半,而我閱曆不足,所以目前隻有這個層次的理解,如今有了墨護法的指引,他日我必能在正確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屠笑聞言,不再言語,他內心其實清楚,人人都有自己的道,林清月的選擇或許笨拙,卻飽含真情,這情恰恰是修行路上最難得的本心。
玄淵也開口道:“林清月,情之一字,最是難得。你持軟劍修暗道,看似悖理,卻因這份執念,反而可能觸及大道本質。暗之道非殺之道,心才是。你以情為引,不棄本心,或許將來能打破暗與光的界限,走出前所未有的路。情不是羈絆,而是點燃道心的火種。你以柔韌之念融於暗之道,便有可能在至暗之中孕育出一線光明。那不是破曉的光,而是心火不滅的映照。軟劍雖柔,卻可繞指成刃;影子雖寂,亦能因情而燃。你以親情為根,以執念為引,不棄前人遺澤,反將其化作修行路上的燈芯。如此心境,在我看來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我想這也是墨護法願意指引你的原因所在。”
林清月默然良久,接著身形從眾人影子中浮現而出,隻見一個黑色長發一襲黑色長裙的女子立於月下,眸光如星,五官雖不算絕美,卻自有一股清冷出塵之氣,仿若月下孤蓮,靜綻於夜。她抬手輕撫軟劍,劍身微顫,如訴低語,目光掃過屠笑與玄淵,聲音平靜而堅定:“我知前路艱險,也明白暗之道的深邃遠非如今所能窺儘。但我願以己心為燈,一步一叩首,縱千萬人逆之,亦不改此誌。”
洛紅塵也不自覺地歎道:“此心光明,亦複何言。她本就如我們一般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心智早已在苦修島磨煉得堅如磐石,我們此時應彼此論道,印證修行體悟,此時若不是老弟的事情未了,我都想和你們一起論道一番,然後閉關一段時間。”
墨辛童點頭道:“走吧,苦修島已知的福地還不少,我們加快速度吧,說實話,從靜心湖出來後,我就隱約覺得我們和海神殿短時間內必有一戰。我離開靜心湖時,有數道目光鎖定於我,雖未顯露敵意,卻藏有試探與審視。而且身為外海修行聖地的苦修島,怎麼會沒有海神殿高層的蟄伏,如今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每一步都需萬分謹慎。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讓屠笑前輩和林道友隨行。目前攻擊之道有我、洛大哥、玄淵前輩,而屠笑前輩擅長陣法一道,林道友主修暗之道,彼此互補,方能應對未知之險。”
隨著墨辛童的隊伍越來越龐大,時間也隨之流逝,而此時,苦修島外圍海域,蕭寶元對著一名黑袍老者躬身行禮,低聲道:“蕭寶元,見過劉護法,沒想到這次您老親自前來,屬下惶恐。”
黑袍老者抬手虛扶,聲音沙啞如潮退岩礁:“不必多禮。我劉大東執法雖嚴,卻不苛待對海神殿的忠誠之士,你蕭寶元一心為海神殿,這些老夫還是看得見的,隻是這次任務非同小可,需你我勠力同心。管靜姝那娘兒們和唐益謙那老狐狸親自讓我出山,其中必然有大問題,老夫戰鬥力雖強,但自知智謀非長,此次生擒墨辛童一事,需你全力配合,負責出謀劃策,統籌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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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元神色一凜,苦笑道:“小子可能無法幫劉護法承擔如此重任,我如今煉器之道有所領悟,需要回總部去突破宗師境界,這次出來迎接劉長老,也是帶著辭彆之意的。”
劉大東目光一凝,袖中枯手微顫,海風驟緊:“宗師之境?何時突破不好,偏偏是這個時候?雖然你突破煉器宗師是整個海神殿的大事,但你還是完成任務再言突破之事。卜護法和我們討論過這事,如今外海有限製,極品名器不能煉製,最後殿主和副殿主得出結論,唯有靈氣複蘇結束後,極品名器才能重新現世。這段時間你回去也沒多大作用,不如留下來協助完成此次任務。此次生擒一事我們得變個策略,既然你即將突破煉器宗師,那墨辛童的存在沒有多大意義了,我們直接斬殺即可。這次由你策劃,你來定計,我隻負責出手,爭取一擊斃命,不留後患。”
蕭寶元聞言沉默片刻,目光微閃,似在權衡利弊。最終他低聲道:“既然劉護法信我,那我便不推辭。隻是我傳回去的消息您也知道,墨辛童他們掌握一種我們不知道的元神攻擊之法和一個空間類束縛手段,極難應對。對未知的事或人布局,我想即便是唐護法親自,也難以輕易設局。”
劉大東聞言,輕笑道:“你放心,殿主和我們說過,墨辛童空間類手段是領域,這個手段,我們隻要不進入他領域範圍即可。而且就算進入了也無妨,領域所能承受的能量有個極限,我們此行行動的人手足以打破領域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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