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辛童一行人從第五個福地出來後,一名修士來到他們麵前,神色凝重地遞上一枚玉簡給洛紅塵,接著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而洛紅塵接過玉簡一看,眉頭一皺,又將玉簡遞給墨辛童,墨辛童雖有疑惑,但還是接過玉簡來查看起來,看完後,他輕笑道:“走吧,我們繼續前往下一個福地。”話落,他就將玉簡遞給了邊上的玄淵。就這樣眾人一邊前往下一個福地,一邊傳閱玉簡。
當他們從第十個福地出來後,洛紅塵終於忍不住,傳音給墨辛童問道:“老弟,他們都在布陣了,我們再不行動可就被動了,而且他們必然知道屠笑前輩的存在,還敢明目張膽布陣,這陣法肯定非同一般,我們是不是現在行動打亂他們的節奏?”
墨辛童傳音回道:“洛大哥放心,我如今陣法一道已有長足進步,我有應對之法。本來此次,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還需要提防,如今他們從暗轉明,那正是我們的機會,你忘了我們出來的目的嗎?不就是消滅海神殿的有生力量,再點殺他們的高層嗎?雖然玉簡中沒有明確的人員名單,但是能不將屠笑前輩放在眼裡的存在,必然是海神殿的核心高層無疑,而且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我們和玄淵前輩所殺的巡獵隊他們必然已經清楚了,這一次他們肯定會有更多更強的人站出來主持局麵,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以逸待勞,讓他們布置陣法,我繼續去招收新弟子,若是此行再招幾位強力弟子,我便有足夠的把握將他們一網打儘。”
洛紅塵聞言也沒再言語,默默跟上隊伍的步伐。與此同時,蕭寶元拿著一枚玉簡來到劉大東麵前,低聲道:“劉護法,他們一行人中,有一位萬年前的人物,此人是萬年前長離島的玄淵,根據探子的消息,此人有可能是玄真兄妹的先祖,這種老妖怪會不會對我們此次的計劃造成變數?”
劉大東接過玉簡略一掃視,冷笑道:“長離島黃家的玉簡?萬年前的玄淵?即便真是玄真先祖,如今也不過苟延殘喘之輩。海神殿的文獻中記載著,靈武星修士壽命極限便是萬年,雖不知道他是以何種秘法延續壽元,想必其壽元也所剩無幾。如今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戰力恐怕還不如一般出竅初期修士,無非是活得夠久,見多識廣些罷了。這就能解釋得過去為什麼墨辛童能在苦修島上的福地進進出出了,要知道苦修島上麵可是有很多險地的。至於是不是玄真兄妹的先祖,又有什麼關係?即便此時他們隊伍中多出玄真和玄音二人又有何妨,如今我們‘大浪覆天陣’已經布置了一半了,隻要你能將他們拖到我們陣法成型之時,一切將成定局!”
蕭寶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低聲應道:“屬下明白,昨日他們剛出現在苦修島西部地區,看他們前進的路線,應該短時間內是不會走出苦修島的,隻是他們的隊伍中又多了兩人。分彆是林清月和陳風,這兩人在出竅後期中都小有名氣,尤其是林清月,曾憑借詭異的身法逃脫過多名巡獵隊成員的圍殺,在逃離後就躲到了苦修島。”
劉大東點頭道:“這兩人我都知道,都是有天賦的年輕修士,但終究攻擊不足,多上他們兩人不過是添些墊腳石罷了。如今算算時間,最多再有不到兩個月時間,‘大浪覆天陣’便可徹底完成,隻是長離島的援兵可能難以趕到。”
蕭寶元點頭道:“可惜我們海神殿的一些海獸坐騎都被殿主宰了當材料了,不然用上海獸接應他們要快上不少。”
劉大東冷笑一聲:“海獸坐騎?蕭寶元,你未免太高看那些海獸了,殿主之所以宰了它們,是它們存在不可控的因素。雖然能短時間將其鎮壓馴服,但隻要它們一遇見其他的外來因素可能會引發暴動,反而會成為隱患。殿主豈能容許這樣的隱患存在?”
蕭寶元苦笑道:“屬下愚鈍,還是不及殿主與劉護法高瞻遠矚。”
劉大東擺了擺手,目光望向遠處翻湧的海麵,“去吧,你將他們盯好可以了。若是在長離島援軍沒來之前,你就實施你的計劃吧。若是長離島的援軍到了,那你負責牽引他們來到‘大浪覆天陣’的海域即可。”
蕭寶元點頭示意後,就離開了。而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墨辛童也在有條不紊地招收弟子,基本上他們的隊伍每隔數日就會多一人。當然,其中他們在玄淵的指引下誤入了一個靈氣乾枯的福地,好在這群人都是心誌堅定之輩,未生內亂,及時地退了出來。就這樣兩月後,墨辛童一行人來到了苦修島已知的最後一處福地‘苦修台’。
苦修台坐落於島之東極,四麵環沙,風沙終年不息,仿佛天地初開時留下的荒蕪之痕。而在沙地的中心則有一處數千丈的石台,而石台表麵刻滿古老符文,這些古老符文則有安神靜心之效,這也是為什麼此時石台上坐著數萬名修士,相隔一個身位盤膝而坐,閉目修行,都沒有人感到不適或煩躁,當墨辛童踏入苦修台的瞬間,便感知到了這些符文不光有安神靜心之效,更隱含一種古老禁製——吸收靈力。不管是人體內的還是天地間的靈力,皆被這符文緩緩吸收。在發現這一問題後,墨辛童的感知就跟著身體內流失的靈力探查,最終發現消失的靈力隻是單純地給石台上的符文提供運轉的靈力。墨辛童暗道:“怪不得,此地風沙不息卻不見半分靈氣逸散。原來此地所有的靈氣都被這符文禁製儘數吸納,化為維持符文的能量。而這符文和陣法符文又有所區彆,看來是一種獨立於常規陣法體係的古老禁製。不過這符文是怎麼回事,竟然不能記錄?”墨辛童眉頭微皺,指尖輕觸石台表麵符文,一絲冰涼順指尖蔓延,仿佛觸到了寒冰。
就在墨辛童打量符文的時候,便接收到了洛紅塵的傳音:“老弟,我看見玄真了,要不要見一麵?也好讓玄淵前輩見一見後人?”
墨辛童心頭一震,目光微凝,略一沉吟後傳音回複:“見,辛苦大哥一趟,把他帶過來吧,我們這麼一群人,貿然深入苦修台,容易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洛紅塵繼續傳音道:“在想啥呢,老弟?此地是能傳音的。我這就傳音給玄真,讓他過來,不必親迎。此地雖風沙蔽日,靈氣皆無,但對我們這些出竅期的視野來說,影響不大。”
片刻後,一道身影自石台中央緩步而來,風沙拂過黑袍獵獵作響,眉目間與玄淵竟有七分相似。墨辛童凝神感應,此人氣息深邃如淵,顯然又是一位頂尖高手,玄真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洛紅塵身上,輕聲道:“洛兄彆來無恙,你喚我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難道是玄音那丫頭出現意外了?”聲音低沉如古鐘輕鳴,沙粒在其腳下自動分開。接著玄真便發現身體的血脈有了一絲悸動,仿佛久眠的血河驟然蘇醒,那悸動由微而著,他瞳孔微縮,目光如電地打量著洛紅塵等一群人,最終鎖定在玄淵身上,玄真眸光驟然一凝,聲音微顫:“你……是玄家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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