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京城九大古門之一,是古代太監用水車為皇帝送水的必經之路,俗稱“送水門”。
【京城西門,突發槍案】
1992年3月,京城市公安局作為首府的治安衛戍部門,接到指令,要求立即將所有漏網的逃犯一網打儘,確保京城有一個絕對安寧而平和的治安環境。
三月的某一天中午11點30分,市公安局獲悉線人情報,一直被警方通緝的王某平流氓團夥,中午將在西門內大街,一個名叫同樂飯店內聚餐喝酒。
當天他們聚餐的目的,是準備進行一場流氓械鬥,對手是一夥東北流氓團夥,矛盾的起因是:先一天,王某平團夥成員在動物園門口倒賣香煙時,被一夥東北流氓打了。
王某平聽說後大罵道:“在老子的地盤撒野,看來他們是活膩了!”
王某平是何許人?
在他剛20出頭時,就是京城溪苑地區有名的街頭混混,初中時,就經常尋釁滋事,打架鬥狠,被警方多次打擊,1991年,他夥同他人持刀在海殿區,進行攔路搶劫,正被警方通緝。
即便如此,在當時王某平最多也就算一個小範圍的地痞流氓,出了這個地盤,他屁也不是,頂多算一個當地土混混,所以,他根本沒有這個膽量來和警方對抗。
據知情人秘密報告:當天王某平腳上穿著一雙淺黃色新皮鞋、上身黑色皮夾克,因為參與抓捕的大部分民警不認識他,特征得弄清楚。
警方去逮之前,通過線人摸清了他們聚餐的人數約莫四五個,估計就是匕首和棍棒之類的凶器,可能還有一把氣槍,根本不足以對警方構成威脅。
當時警方認為情報比較準確,而且抓捕隻能成功不許失敗,於是,這個任務就由刑偵處副隊長殷某之,來率領一股精銳小分隊去執行。
殷某之芝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刑警老兵,當時正值午飯時分,接到指令後他立馬放下碗筷,帶領10名刑警一名刑警開車),緊急前往目標地。
90年代,各地治安狀況比較複雜,不過,京城作為首府之地,治安相對要好許多,但是考慮到穩妥起見,殷副隊長和刑警小梁各攜帶了一把64式手槍。
64式手槍外形小巧玲瓏,便於隱蔽攜帶,射擊時聲響不大,所以被廣大公安民警稱為“小砸炮”。
付幾個小流氓而已,隻要亮出兩隻“小砸炮”應該有足夠的震懾力了,而且,以10名訓練有素的刑警來對付4、5個小嘍囉,應該是手到擒來。
半個小時後,也就是在12點20分左右,抓捕小分隊及時趕到了西門,為了防止暴露身份,大部分刑警均身著便衣還有個彆來不及換衣服,穿的警服),警車停在距離飯店200米開外的路邊。
殷副隊長命令司機不下車,車輛不熄火,以便於隨時啟動接應。
為了進一步摸清實情,抓捕精準,殷副所長不愧是經驗豐富的指揮員,他當即讓兩名刑警身著便衣的民警,儘快前去實地偵探一番。
幾分鐘後,幾名刑警急忙趕了回來,說道:“糟了,情報不準啊!”
“怎麼回事?”
“人數不準,少說也不少於20人。”
原來,知情人提供的消息有誤,說王某平要帶4、5個同夥,按說11名警察已經足夠,現在突然一下子多出這麼多,是現場的刑警們始料未及的。
後來得知,當時是王某平怕人太少,乾不過對方,臨時又叫了一些人前來助陣,而這些人是否帶有凶器,誰也不清楚。
11比20多,民警們感覺力量懸殊,不過,現在呼叫增援,已經來不及了,殷某之當即決定,不管多少,先堵住出口再說。
問題是,這個同樂飯店有兩個出口,而且還有落地窗,如果流氓成員逼急了,哪裡都可以逃竄,看來一下子圍捕難度不小。
於是,殷副隊長果斷決定,10名刑警分為3班,各堵住前後門以及窗口。
正當剛剛布置完,各自散開的時候,此時,殷副隊長就看見四人從飯店內走出來。
刑警們一看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淺黃色的皮鞋,黑色皮夾克,這不就是王某平的嗎?嘴裡叼著一支香煙,邁著外八字步,很有一股流氓範兒。
此次主要任務是捕他,決不能讓他給溜了,當時也容不得絲毫猶豫,殷某之隨即向身邊的兩名刑警小謝和小劉吩咐說:“先抓他們。”
於是,三名刑警快步分頭走抄了上去。
距他們幾步之距時,刑警小謝大喊一聲:“王某平。”
領頭的那名男子隨即扭頭過來,看了這三個陌生的男子一眼,沒錯,他就是王某平,隨即,三名刑警離弦之箭一樣撲了上去,一下子將四人全部撲倒在地。
王某平被這驟然而至的情景一下子嚇愣了,很快,他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當即大聲喊道:“都快出來啊,來人啊!”
當時,幾名男子被他們死死頂在地上,刑警們各自拿出手銬,打算銬住再說,擒賊先擒王,先把王連某平這個賊頭薅住,其他小嘍囉就會乖乖好對付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可令殷副隊長等始料未及的是,一下子十幾個青壯年男子從飯店裡衝了出來,一邊衝,一邊瘋狂地叫喊:“在哪呢?乾他們。”
難道歹徒們真如此膽大,竟敢公然對抗刑警,是不是活過頭了!
事後得知,此事的發生純粹是誤會所致,因為10名刑警大都身著便衣,而王某平等流氓都誤以為是東北一夥流氓,提前主動進攻所致。
當時情勢危急,如果殷副所長等人大喝一聲:“我們是警察。”估計至少要嚇跑一半的流氓,可能是殷某之想將這流氓一窩端,並沒有暴露身份,不料使局勢一下子走向失控狀態。
因為中午王某平一夥大吃大喝的目的,就是要乾掉那夥東北流氓,誰知道他們竟然敢主動跑到自己的地盤來,並將頭目按倒在地拚命摩擦,要不來點狠的,以後還咋在“氓界”混?
“我曹他大爺,竟敢主動跑到我們的地盤砸場子,頭兒被他們按在地上,哥幾個,快點操家夥,不然以後隻能把頭就擱在褲襠裡吧!衝啊!”
在一個高個子流氓拚命鼓噪下,中午沒少喝的流氓們,麵紅耳赤地哈著酒氣一起撲了過來。
看見眾流氓迎麵而來,殷某之等人心裡沒有膽怯,因為口袋裡還有兩支“小砸炮”,稍後等一亮出來,這家夥們定會四處逃散。
可沒有想到,衝在最先的那名高個子,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把槍來,一把鋸斷槍把的五連發獵槍。
原來,王某平等人從來和那夥東北流氓沒有正麵硬剛過,隻聽人傳說他們有獵槍,個子高,乾起來很猛,而王連某平生怕乾不過他們,於是,四處借來了五支五連發獵槍和土槍。
而這些情況是警方事先沒有掌握的,知此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很有道理呀!
那名流氓掏槍時正好被刑警小劉看見,於是他驚呼道:“隊長,注意,那人有槍。”
說話的同時,“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射向了殷某之的頭部,那個流氓先開了罪惡的一槍。
像這種場麵,如果有人開了第一槍,誰能製止不開第二槍?
頓時,鮮血從殷某之的頭部冒了出來,他感到一陣劇痛。
此時,殷某之頭腦還很清醒,他摸了一把頭上流淌下來的血,然後去掏腰間的手槍。
“砰”流氓又開了一槍,殷某之副隊長的胸部中彈了。
換作一般人,身中兩槍已經疼痛得難以支撐,可殷果某芝副隊長不愧是京城衛士,他依然用雙手緊緊抓住王某平,沒有絲毫鬆動。
隻是,流氓根本沒有給他時機去掏槍,片刻之後,“砰”又是一槍,第三槍擊中了殷副隊長的麵部。
此時,殷某之副隊長的大腦和體內,已受到嚴重的創傷,他實在是無力再支撐下去,仰麵倒地。
有人可能要說,殷副所長的“小砸炮”呢?為什麼不掏出來反擊?
想想看,當時歹徒的三槍是秒間完成的,而且殷某之正用雙手死死地按著王某平,而那名流氓先發製人,根本就沒有給他掏槍射擊的機會。
就在殷某之被打倒之際,刑警小任此時離他最近,他立即撲了過去,試圖掏出殷某之的那把手槍,準備反擊。
此刻,另一個手持雙管獵槍的流氓,瞄準刑警小任就是兩槍。
“呯!呯!”
頓時,近百顆土製霰彈,一下子射中了小任的腰腹部,他被子彈強大的衝擊力擊倒在地。
刑警小張見此情景,飛奔過去,終於掏出了殷副隊長的手槍,但為時已晚,還沒有等小張打開保險,一個手端五連發獵槍的流氓從飯店跑出,對著小張“砰砰”連射兩槍。
小張頃刻間被擊倒在地,他的右臂和肋骨布滿了獵槍子彈。
情形如此危急,其他幾名赤手空拳的刑警並沒有害怕逃開,一直死死按住流氓不撒手。
流氓既然開了槍,就會不達目的不罷休,因為還有幾名流氓被刑警按住,他們對著其他刑警連續開槍射擊。
“砰砰砰”刑警小李的右臂被子彈瞬間打斷,而刑警小朱滿臉都是血,頭部中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