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案發前幾天的下午,侯八開著麵包車帶著張和李二人,來到射擊俱樂部打靶,到了俱樂部後,侯八讓張紀冬在外麵看車,自己和李銳進去打靶。
他之所以選擇射擊俱樂部,是那些槍支對他極有誘惑力,他心裡已經惦記多時,以前他曾坐順河公安局司機李海燕的車,來試探性的問過俱樂部經理王大衛,是否賣槍,幾次都遭到拒絕。
這次他再次去射擊俱樂部打靶,一個目的,就是觀察地形和進出口,為搶劫做最後一次實地踩點。
侯八出來後羨慕地對張、李二人說:“裡麵的家夥帶勁的很,要不我們把它做了?”
“有了這些槍和子彈,我們到新密或者新疆兌外彙的烏魯木齊,去乾一票大的,那裡的錢都是成捆成包的在街上兌換,做成一把,夠我們幾個吃香喝辣的,敢不敢?”
聽侯八這麼一鼓動,張紀冬和李銳兩眼直冒綠光,口水差點流了出來,想到那成捆的鈔票在眼前晃悠,兩人不約而同地回應道:“乾!”
侯八清楚要乾就趁過年都在放假的空檔,人們都沉浸在過年的氣氛裡,機會難得。
於是在大年初三上午九點左右,他讓張紀冬給李銳打傳呼,一起到朱仙鎮,但李銳因為要走親戚走不開,張紀冬又多次呼叫,李銳隻得親戚不走了,和張紀冬一起帶了一些下酒菜,乘坐長途中巴來到朱仙鎮侯八的租住地。
“我們這兩天就把俱樂部的活做了!”
幾個喝完酒後,侯八開始發話。
“這麼大的槍櫃,怎麼搞?就憑我們仨怕不好弄出來啊!”
“就沒有侯八弄不成的事。”
接著,侯八把自己這幾天的想法和計劃詳細向二人托盤而出:什麼時候搞,怎麼進去,帶哪些工具,進去後值班員怎麼處理,怎麼逃離,東西存放到哪等。
聽侯八這麼一說,計劃周密,天衣無縫,兩個嘍囉聽到侯八1.2.3.4條計劃後,打心底裡對侯八欽佩的五體投地。
張紀冬和李銳就是小偷小摸出身,平時琢磨的就是怎麼用刀片最快的速度給包和口袋劃個口子,哪想過偷槍偷子彈偷槍櫃的這樣的大活。
經過幾番討論,最後達成一致意見:2月10號晚上乾。
10號晚上10點,侯、張、李三人駕車直奔開封市,11時左右到達開封市區。
他們來到射擊俱樂部附近,來回轉了幾趟後,就一直躲在車內對俱樂部進行窺視,一直待到下午4點。
然後,他們又開車來到曹門關街一個修車店,打著換胎的幌子,找店主弄到千斤頂和撬杠。
然後把車開到俱樂部對麵的馬路上繼續對觀察,看了一會兒,侯八見此地人太多,時間一久,很容易引起路人的注意,於是又將車一直開到射擊俱樂部附近的一條護城河南邊。
一直到了晚上7點多,這時天完全黑了下來,俱樂部的員工都陸續下班回家,一直看見值班員老陳將大門的卷閘門關上。
機會來了,三人趕緊將車開到案發地東邊的一個酒店門口停下,然後,三人相繼從車上下來,在夜幕掩護下向俱樂部摸去,此時李銳手裡拿著一把備好的大手鉗。
他們按照事先的計劃,首先來到與俱樂部東邊一牆之隔的“春雪煤場”大門口。
“乾!”侯八低聲說道。
李銳拿著破壞鉗,咬著煤場的門鎖,一使勁,“哢嚓”,一把大鐵鎖被剪斷然後,李銳將鉗子放到車上。
而侯八此時穿著一身警服,褲兜裡攜帶一把五四手槍,他和二人統一一下口徑說:“如果遇到有人要問,就說我是公安局的,找俱樂部王經理有事說。”
三人進入煤場院內,然後翻牆越過院牆進入俱樂部院內,李銳手裡拿著一把剔骨刀,而張紀冬拿著一把鐵榔頭,侯八槍不離手。
這時,侯八騎在張紀冬肩上,從空調外機的一個縫隙向裡麵窺探,下來時摔了下來。
這時,室內傳出一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