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電話尚未在每家每戶普及,每當有新的命案發生,人們總能看到死者家人滿臉驚惶失措,一路奔跑著衝向公安局門口,聲嘶力竭地大喊:
“我家裡人被殺了!”那絕望的呼喊聲,仿佛一把尖銳的刀,刺痛著每個人的心。
一九九八年一月十六日,白銀區勝利街發生了一起令人發指的慘案。二十九歲的女青年楊某在家中不幸遇害。
現場的慘狀與此前的凶案如出一轍,她的頸部被利刃無情切開,全身一絲不掛,上身更是布滿了十六處觸目驚心的刀傷。
受害者雙耳及頭頂部出現了一塊麵積達十三乘二十四厘米的皮肉缺失,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仿佛是惡魔無情肆虐的印記。
僅僅過了三天,家住白銀區水川路的二十七歲年輕女青年鄧某,在自己家中遭遇了慘絕人寰的毒手。
當人們發現時,現場的景象令人不忍直視:受害人上衣被粗暴地推runfang之上,褲子被扒至膝蓋處,頸部遭受凶狠的刺割,鮮血淋漓,上身更是留下了多達八處的刀傷,而左胸部及背部竟有一片三十乘二十四厘米的皮肉不翼而飛,整個場麵猶如人間煉獄。
這一係列殘忍的凶殺案,如同一場可怕的瘟疫,迅速在白銀市各個角落蔓延開來,恐懼的陰影籠罩著每一個人,讓這座城市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與不安。
一九九八年冬至的那個清晨,天還未完全亮透,寒冷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白銀公司礦工董某平的妻子餘某蘭,像往常一樣來到公共廁所。
就在她進入女廁所後不久,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破了這裡的寂靜。餘某蘭清晰地聽到,這腳步聲是從男廁所方向傳來,正朝著她所在的位置靠近。
很快,一個身影進入了女廁所。餘某蘭抬眼望去,隻見來人身高一米七左右,一頭黑發略顯淩亂,有著一張大方臉,臉上戴著口罩,身上穿著一件後黑色皮夾克,上麵印有幾個英文字母。
口罩男子不緊不慢地走到餘某蘭身旁的坑位,也靠前蹲了下來。蹲下的瞬間,餘某蘭聽見他身上的鑰匙鏈發出一陣清脆撞擊聲,在此時顯得格外詭異。
餘某蘭的心跳陡然加速,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此刻,他們之間僅僅隔著一道低矮的牆,兩人的目光不時交彙,就這樣互相注視著,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足足持續了一分鐘之久。
看著一個陌生的蒙著男,專門來到女廁所,並靠著自己一邊蹲著,看著自己,此時餘某蘭感覺自己生命受到極大的威脅。
餘某蘭的目光落在對方手中,看到他正拿著一團衛生紙,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中升起,她猜測對方是想用這紙來堵住她的嘴。
就在這時,男子突然站起身來,餘某蘭心中一驚,本能地馬上起身,慌亂中趕緊係好褲子,準備儘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然而,還沒等她邁出腳步,那人迅速戴上一雙白手套,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閃著寒光、帶有鋸齒刃的刀,徑直抵向了餘某蘭。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男子嘴裡冒出一句:“你不要緊張,不要害怕!”餘某蘭聽出,這是一口熟悉的本地口音。
但此刻,她哪能不害怕,恐懼已經占據了她的內心。不過,求生的本能讓她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她不顧一切地拚命抓住對方拿刀的手,使出全身力氣,奮力向後一把推開了他。
以往,餘某蘭在農村乾過農活,雖說是女流但身體強壯,乾了多年繁重的農活,練就了一身不小的力氣。
餘某蘭將那名男子推開後,從廁所匆匆衝出,而後一路發足狂奔,生怕那個家夥從後麵追過來。
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凶手見狀,企圖追上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平房區鄰居家的狗像是察覺到了異常,突然狂吠起來。
這陣狗叫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卻也給了餘某蘭一線生機。她跌跌撞撞地拚命跑回平房內,一進屋便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趴在地上放聲大哭,哭聲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她立即給丈夫打電話,說了剛才發生的情況,等丈夫董某平心急火燎地趕到廁所時,那名惡魔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片令人不寒而栗的寂靜氣氛。
董某平來不及多想,立刻跑到附近的電話亭,向警方報了案。經過警方細致的調查,發現這起案件竟和之前發生的多起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將它們並案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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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警察找到了驚魂未定的餘某蘭,希望她能協助指認嫌疑人。為了不打草驚蛇,避免引起凶手的注意,警察特意叮囑餘某蘭把頭發剪短。
就這樣,數名警察與餘某蘭一道,穿梭在白銀城的大街小巷,展開了全城辨認和搜捕。
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角落,仔細辨認著每一個可疑人員,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找到凶手的線索。然而,儘管他們全力以赴,卻終究沒有收獲,凶手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時間來到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三十日,這一天,白銀市再次被恐懼的陰霾籠罩。餘某蘭的鄰居崔某萍在家中慘遭殺害,現場的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據警方通報,凶手趁著房門未鎖,悄然溜進作案現場。可憐的崔某萍,頸部被殘忍切開,上身布滿了二十二處刀傷,下身更是赤裸,乳房、手、耳朵都被凶手殘忍地割去帶走。
這一係列殘忍至極的案件,讓“殺人狂”三個字成為了整個白銀市揮之不去的心病。
儘管警方始終秉持著“內緊外鬆”的策略,嚴格控製案件信息的傳播,絕少有關於此案的正式文件對外流傳。但白銀這座城市的氛圍還是被徹底改變了。
街頭巷尾,傳言如潮水般湧起:白銀出了個殘害女子的惡魔,專挑那些身著紅衣、留著長發、腳踩高跟鞋的年輕女子下手。
更有甚者,街頭傳言越來越多,稱凶手的前女友很可能特彆喜歡穿紅色衣服,後來跟了彆人跑了,凶手於是內心開始萌發變態的報複行為,隻要是有姿色的穿紅衣服的,很可能成為報複的對象。
此後,白銀市的街頭景象發生了顯著變化。紅衣服仿佛成為了一種禁忌,幾乎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就連披肩長發也鮮少見到。這座城市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所籠罩。
在街頭巷尾,人們口口相傳著有關“殺人狂”的種種作案習慣。
殺人的消息過一段時間爆料一次,人們根據消息發布的時刻,居然學會了推理,說這個令人膽寒的凶手是外地人,總是選擇在寒冷的冬天出沒作案,炎熱的夏天則不見蹤跡。
同時,還有幾個被人們視為絕對禁區的地方,其中銀水巷尤為令人恐懼,傳言有人曾在那裡撿到過一條人腿……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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