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利毫無防備,剛一進屋,蔣英權和蔣樹淵便如惡狼一般從暗處竄出,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朝著王英利刺去。
王英利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兩人的匕首刺倒在地。緊接著,兩人像發了瘋似的一陣亂刺,在一聲聲慘叫中,王英利這個昔日的同夥就這樣被他們活活殺死。
隨後,在飯店那彌漫著血腥氣息的廚房內,兩個歹徒如同惡魔般開始了更為殘忍的行徑——他們將王英利的屍體剁成塊塊。
肢解完後,又在飯店的爐子內倒上大量柴油,點火焚燒。熊熊烈火瞬間吞噬著屍體,伴隨著刺鼻的焦味,因為油倒的太多,當時正趕上刮西南大風,爐灶的煙囪裡竄出高高的火苗和滾滾濃煙,在天空中肆意翻湧。
這異常的情況引起了好心鄰居的注意,鄰居趕忙前來告知,提醒他們小心引發火災。
鄰居來到屋門外,大聲呼喊著。蔣英庫聽到喊聲,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深知一旦罪行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趕忙向蔣英權和蔣樹淵使了個眼色,低聲喝道:“準備好,一旦被發現,立刻將其乾掉!”
萬幸的是,這個熱心的隔壁鄰居隻是在門口喊了幾聲,見屋內沒人答應,便沒有再往裡走,轉身返回了門外。僅僅一步之遙,這位鄰居就險些命喪黃泉。
這個鄰居走後,蔣英庫等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虛驚一場的他們,強壓著內心的緊張,繼續拿著鐵叉,在爐子裡翻燒屍體。
而劉德,原是陶瓷公司的副經理,也是蔣英庫犯罪集團的骨乾成員。他曾參與殺害呂寶珠等人的多起犯罪活動,罪行累累。
雖說這次他並沒有犯下惡性案,但他酒品極差,一喝醉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什麼話都往外說。蔣英庫對他這種狀況極為不滿,總覺得他說不定哪天就會一不小心泄露幾句殺人的秘密,為了以防萬一,蔣英庫決定除掉他,以絕後患。
於是,蔣英庫精心設計了一個圈套。他設法將哈爾濱市太平區先鋒三路六條街的姚淑華找來,兩人一同精心策劃。
在一九九八年十一月的一天,他們以找劉德幫忙辦事為由,將劉德騙至肇東鎮北八道街玻璃廠鐵路線附近的一處平房內,這處偏僻的平房,即將成為又一個罪惡的屠宰場。
在罪惡的深淵中,蔣英庫及其手下的歹徒行徑令人發指。他們公然持槍,冷酷無情地將劉德,還有這個姓姚的兩人同時殺害,以此來達到滅口的目的。
最後一次,就是一口氣殺掉了兩名省檢察院的兩名檢察官。
要說蔣英庫這個惡魔就是一個活閻王,一點也不為過。
更為荒謬的是,一個檢察院的乾部竟能在辦公室裡殺害二十多人卻安然無事,這簡直堪稱荒唐至極。
如果不是這兩個檢察官被害,從而引起上麵關注,之後上麵派人成立專案組,不知道這夥肆無忌憚的歹徒還要禍害多少人。
時間回到兩千年,也可能是其行賄手段沒得說,這個蔣英庫被居然借調到黑龍江省檢察院,去負責基建相關事宜。
在這個新環境裡,他心懷不軌,找機會去巴結並結交那些他認為對自己有用的人物,當時在省檢察院工作的袁成便是其中之一。
時間一久,自此,兩人整日混在一起,表麵上稱兄道弟,天天推杯換盞,外人看來,這兩人特彆鐵。
同年三月的一天,蔣英庫偶然撞見袁成與債主潘淑珍發生激烈爭吵。隻見潘淑珍怒目圓睜,手指著袁成的鼻子,言辭激烈地說道:
“袁成,你沒有能力裝什麼大尾巴狼,你辦不了事,就不要接彆人的錢,你說你把錢給了彆人,他辦不了,你就負責要回來,否則我會讓你也不好受。”
原來,袁成之前曾信誓旦旦地答應為潘淑珍辦妥一件事,並且收了人家的錢,可過後卻一直毫無行動。
現場看到自己的這個哥們被如此辱罵,蔣英庫瞬間火冒三丈,拍著胸脯說道:“行,你先離開這兒,這件事我來替你解決!”
袁成聽後,不知道他怎麼解決,心中半信半疑,但還是轉身離開了現場。
蔣英庫轉而看向潘淑珍,語氣看似平和地說:“他欠你多少錢,我來還,怎麼樣?!”就在交談過程中,蔣英庫暗中給了蔣樹淵一個不易察覺的眼色。
蔣樹淵心領神會,趁潘淑珍毫無防備之時,迅速用尼龍繩緊緊勒住了她的脖子,殘忍地將潘淑珍殺害後,他們為了毀滅證據,竟喪心病狂地將屍體焚化滅跡。
潘淑珍失蹤後,其家人察覺到異樣,果斷選擇了報案,袁成得知潘淑珍失蹤的消息後,嚇得臉色慘白,冷汗直冒。
原本他以為蔣英庫隻是嚇唬嚇唬潘淑珍,就算動手,最多也就是打她一頓出出氣,萬萬沒想到蔣英庫竟如此心狠手辣,直接殺了人。
袁成越想越後怕,內心充滿了恐懼與不安,從那之後,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慢慢疏遠蔣英庫。
老謀深算的蔣英庫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好啊,你個袁成,我為你解決了難題,你怕連累你,媽的故意想和我劃清界限,你既然知道我殺了她,那你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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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由於袁成畢竟是省院的高級乾部,身份不一般,蔣英庫心裡又盤算怎麼弄的讓外人看不出端倪。
於是,他起了另一個歹毒的念頭:那就弄個桃色事件,讓他們都消失。
一番思量後,他精心炮製了一個殺人計劃——製造孤男寡女奸情私奔假象!
蔣英庫打算在除掉袁成的同時,再殺害一個與袁成關係較為密切的女人,然後對外宣稱兩人私奔了,以此來混淆警方視線,逃脫罪責。
就在兩名檢察官失蹤前的幾個小時,在哈爾濱市道外區南三道街一百八十四號樓那套一屋一廚的住宅裡,蔣英庫、蔣英權、蔣樹淵三人正鬼鬼祟祟、緊鑼密鼓地策劃著這起罪惡的殺人陰謀。
清晨七時許,蔣英庫坐在床沿上,雙手緊緊扶著床沿,眼神陰鷙。
他先是用那充滿殺意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弟蔣英權和叔伯弟蔣樹淵,隨後,眼神猛地抖動了一下,仿佛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