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鉤不偏不倚,正鉤在一顆腫脹變形的女人頭顱的眼眶附近!那雙被泡得發白、鼓脹的眼珠子,好像正死死地盯著他!
老張“嗷”一嗓子,魂都嚇飛了,手裡的長杆“哐當”掉進水裡,他連滾帶爬地翻上平台,褲襠都濕了一片,癱在地上抖得像篩糠,話都說不利索了,哆嗦著喊人報警。
警方接到電站報警,心裡咯噔一下,預感不妙。趕到現場一看,那顆腫脹不堪的女性頭顱雖然麵目全非,但結合失蹤信息,基本可以斷定就是蒲燕。
法醫初步檢查,發現她的表情扭曲得極其痛苦,帶著一種強烈的憤怒和不甘,雙眼圓睜,仿佛在最後一刻還在怒視著凶手。
這對小情侶,竟然雙雙被砍下頭顱,慘遭毒手!案情瞬間升級到令人發指的程度。可光有頭,沒有身子,這案子還是像蒙在霧裡,關鍵的線索——屍體,到底被扔哪兒了?
萬幸的是,就在同一天晚上,屍體被找到了,而且是以一種極其驚悚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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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地點,竟然又回到了最初找到粟登春人頭的嘉陵江邊那片蘆葦灘!發現者不是警察,而是一個40多歲、叫賈勇的前聯防隊員。
他對這片地方太熟了,過去幾年就負責在這一帶巡邏。這塊地方,離南充市區大概兩公裡,白天看著風景不錯,可一到晚上就變了樣。
大片的蘆葦蕩長得比人還高,密密麻麻,風一吹嘩嘩響,裡麵藏個人根本看不見。前些年,這裡簡直就是強奸搶劫的“重災區”,尤其是那些談戀愛的年輕情侶,經常成了歹徒下手的目標。
一個月能發生好幾起惡性案件,弄得人心惶惶。南充警方被逼急了,甚至出過“釣魚”的招——派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打扮成談戀愛的模樣,深更半夜鑽進蘆葦叢裡“守株待兔”。
這招還真管用,沒過幾天,就有一夥歹徒撞上了槍口,當場就被埋伏的警察按住了仨。從那以後,這地方的案子才稍微消停點,但每年還是斷不了有搶劫、強奸的事兒發生。
賈勇聽說了粟登春人頭在蘆葦灘被發現的事,心裡就犯嘀咕。憑他在這片地頭十幾年的來回熟路,他覺得:人頭既然在這兒發現的,那人八成也是在這兒被害的!
屍體很可能沒被扔遠,十有八九就藏在附近哪片更密的蘆葦叢或者爛泥坑裡!可他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哪個當官的會聽他瞎咧咧,賈勇這個人也很固執,跟上麵反映了幾次,專家們覺得他瞎操心,沒當回事。
老賈憋著一股勁兒,心想:你們不找,我自己找!
那天傍晚,天剛擦黑,賈勇打著手電筒,深一腳淺一腳地鑽進那片熟悉的蘆葦蕩。江風吹得蘆葦杆子東倒西歪,影子在地上亂晃,像鬼影似的。
空氣裡除了潮濕的泥腥味,似乎還隱隱約約飄著一股說不出的怪味兒,有點像死魚爛蝦,又帶著點鐵鏽似的腥氣。
他心裡那根弦繃得更緊了,腳步加快,撥開一人多高的蘆葦叢,往更深處、平時很少有人去的爛泥灘摸去。
突然,腳下猛地一絆!賈勇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啃泥。他罵了一句,站穩了用手電筒往腳下一照——好像是一段黑乎乎、裹滿爛泥的粗木頭橫在泥水裡。
他下意識地用腳尖踢了踢,想把它挪開。這一踢不要緊,那“木頭”軟塌塌的,受力的一端竟然詭異地分開了!借著昏黃的手電光仔細看,那分開的形狀,怎麼那麼像兩條人腿的輪廓?!
賈勇的心跳得像擂鼓,頭皮一陣陣發麻。他強忍著惡心和恐懼,蹲下身,顫抖著手,扒開糊在上麵的爛泥和水草。手指觸碰到的,是冰冷、僵硬、帶著一種令人作嘔滑膩感的人體皮膚!“
“我的天!”賈勇腦子裡嗡的一聲,一屁股癱坐在泥水裡——這真是一具無頭男屍!
手電筒的光柱慌亂地在周圍掃射。這一掃,賈勇的魂兒徹底飛了——他哪裡是站在一具屍體旁邊!在昏黃搖曳的光圈裡,他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就在他周圍幾步之內,橫七豎八地倒伏著四具同樣身首分離的軀體!其中一具,胸口赫然聳立著女性的雙乳,下身赤裸,白晃晃的皮膚在泥汙中格外刺眼……
待續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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