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幾個習慣早鍛煉的老頭沿著西山風景區的山路慢跑。
剛鑽進一片偏僻的密林,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惡臭就撲麵而來,熏得人直捂鼻子。
其中一個姓王的老頭,退休前在南充火葬場乾了二十年,對這味道太熟悉了——這絕不是死貓死狗的味兒,是死人爛透了才有的那股衝腦門的屍臭!
老王頭心一沉,招呼另外幾個老夥計:“不對勁!這味兒……是人!”
幾個老人強忍著惡心,順著越來越濃的臭味,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林子最深處、荊棘最密的地方摸去。
扒開一叢茂密的灌木,眼前的景象讓見慣了生死的火葬場老工人都差點吐出來——兩具高度腐爛、爬滿蛆蟲的屍體,像破麻袋一樣被胡亂丟棄在落葉堆裡!
蠅蟲嗡嗡亂飛,屍體腫脹得不成人形,皮肉呈現出可怕的汙綠色。
接到報警,刑警幾乎是跑著衝上插旗山的。現場勘查和後續調查確認,這又是一對慘遭毒手的情侶。
男的叫胡飛,20歲,廣安人,是川北醫學院的學生;女的叫朱曉,21歲,也是廣安人,在南充衛校讀書。
胡飛的雙手被粗糙的麻繩死死反綁在背後,身上布滿了毆打留下的傷痕,臉腫得變了形。
最恐怖的是他的脖子——一條深紫色的勒痕深陷皮肉,舌骨被勒斷了,舌頭因為巨大的壓力被擠得吐出來一截,死不瞑目的眼睛向外凸著。
法醫判斷,他是被綁起來後,活活勒死的。
女死者朱曉的遭遇更是慘絕人寰。她同樣遭到了殘酷的毆打,脖子上也有致命的勒痕。
更令人發指的是,她在死前遭到了輪奸!
法醫檢查發現,她的下體腫脹變形得極其嚴重,組織充血水腫的厚度,水腫高達2厘米”,撕裂傷遍布,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非人淩辱。
和蘆葦灘的蒲燕燕一樣,歹徒同樣使用了避孕套,朱曉體內沒有檢測到精液殘留。
她的屍體狀態,讓見多識廣的刑警都感到一陣陣窒息般的壓抑。
這對可憐的小情侶,早在5月5日中午就失蹤了。
朱曉的同學回憶,那天她出門前還高高興興地說:“我和他指胡飛)出去耍耍,晚上就回來。”
大家都知道她那個在川北醫學院讀書、陽光開朗的男朋友。誰曾想,這一去竟是永彆。
最讓人心碎的是法醫的死亡時間推斷:朱曉的死亡時間,早於胡飛。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胡飛很可能被綁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友被一群禽獸輪番淩辱、折磨,卻無能為力!
直到歹徒發泄完獸欲,才將他和他奄奄一息的女友一同勒死,拋屍荒野!
這種精神上的極致折磨,比肉體上的痛苦更加殘忍百倍。
南充的天空,徹底被血腥和恐怖籠罩。
插旗山上胡飛的屍體,下巴頦那兒有一道明顯的新鮮刀口,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硬生生捅進去的。
法醫和刑警湊一塊兒分析:
這傷很可能是歹徒用匕首頂著他下巴威脅時,胡飛眼見女友朱曉被輪奸,悲憤交加拚命掙紮想反抗,結果刀子往裡一送,就紮出了這個口子。
這細節,光是想想就讓人揪心——那得多絕望啊!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胡飛和朱曉這案子,在插旗山根本不是孤案!
就在他倆遇害地點往北不到一百米遠的另一片林子,4月29日,也發現了一對遇害的川北醫學院學生情侶!
那女孩死得極慘,因為反抗激烈,歹徒用硬底皮鞋對著她的臉瘋狂猛踹了幾十腳!
女孩整個臉腫得像個發紫的饅頭,一隻眼球都被活生生踢爆了,糊在臉上,現場血腥得讓人腿軟。
男孩的下巴上,同樣留下了一個被匕首抵住造成的刺傷。附近的臭水溝裡,也撈出了帶血的刀和用過的避孕套。
這還沒完!往前再推三天,4月26日,還是在這片插旗山區域,又有兩對談戀愛的學生遭了毒手!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法醫在受害女生體內檢測到了精液殘留——看來歹徒當時要麼是太匆忙,要麼是太狂妄,沒顧上“善後”。
10天以後,5月4號,淩晨四點,天還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高坪區健康巷一棟居民樓的二樓,幾個南充衛校的女孩子因為學校放假,正借住在這裡實習。
突然,“哐當”一聲巨響,四個蒙著臉的壯漢踹開房門就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