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們當場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張師傅的錢包、身份證和駕駛證。
審訊室裡,燈光慘白。麵對民警的訊問,三個年輕人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他們分彆是左某,20歲;永某,17歲;但某,17歲。
故事要從五天前說起。12月14日,三人從玉樹坐著長途車來到西寧,滿心想著找一份服務員的工作,掙點錢補貼家用。
出發前,家裡人給他們湊了2000塊錢,可這三個年輕人初到大城市,沒幾天就把錢揮霍一空。工作沒找到,口袋裡空空如也,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走投無路之下,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們心裡滋生——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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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著,搶一輛出租車,把車賣掉,就能有錢了。”左某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12月19日傍晚,三人在湟中縣的街頭遊蕩,盯上了正在等活的張師傅。他們假裝成乘客,說要去湟源縣日月鄉,談好了車費,就上了張師傅的車。
車子緩緩駛離城區,朝著偏僻的郊外開去。一路上,張師傅還熱情地和他們聊著天,絲毫沒有察覺到,死神的鐮刀已經悄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當車開到湟中縣縣城郊外的一處偏僻路段時,坐在後座的永某突然捂著肚子,大喊起來:“師傅,停車!我暈車,要吐了!”
張師傅心地善良,沒多想,立刻踩下刹車,關切地問:“要不要緊?用不用找個地方歇會兒?”
他的話音剛落,一場蓄謀已久的殺戮,驟然爆發。
坐在張師傅正後方的但某猛地撲了上來,用事先準備好的粗麻繩,死死勒住了張師傅的脖子。
麻繩深深嵌入皮肉,張師傅猝不及防,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雙手拚命地抓扯著繩子,想要掙脫。
可他一個人的力量,哪裡抵得過三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坐在副駕駛的左某,早就掏出了那把鋒利的砍刀,朝著張師傅的身上胡亂砍去。
刀刃劃破衣服,刺入皮肉,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滿了整個駕駛座。
張師傅疼得渾身抽搐,拚命掙紮,左腳無意識地踹向車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永某見狀,從後座抄起那把斧頭,朝著張師傅的頭部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沉悶的撞擊聲在狹小的車廂裡回蕩,伴隨著張師傅微弱的呻吟,漸漸歸於沉寂。
為了掩蓋罪行,他們又殘忍地將張師傅的麵皮翻開,企圖讓警方無法辨認死者身份。
殺了人之後,三人慌不擇路,由左某開車,打算逃離西寧。
可左某根本不會開車,車子在公路上歪歪扭扭地行駛,最後竟一頭撞上了多巴高速收費站匝道的水泥墩子。
這才有了收費站那驚魂一幕。
“我們搶了多少錢?”民警厲聲問道。
左某的頭埋得更低了:“320塊……就搶了320塊錢。”
320塊!為了這區區320塊錢,三條年輕的生命,就此墜入深淵。張師傅慘死在自己的車裡,丟下了年邁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
而左某、永某、但某三人,也將為自己的暴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審訊室裡一片寂靜,隻有三個年輕人的啜泣聲。他們或許到現在都沒有明白,一時的貪念和衝動,會造成多麼無法挽回的後果。
寒風依舊在湟中縣的街巷裡呼嘯,那輛沾滿鮮血的藍色出租車,靜靜地停在停車場裡,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那個夜晚的慘劇。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無論逃到哪裡,犯下的罪行終究無法掩蓋。
等待這三名凶手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製裁,而他們的人生,也將永遠背負著這樁命案的沉重枷鎖,在悔恨和絕望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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