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太後,"班昭輕點象牙笏板,展開的錦樣上,椰棗樹紋用漢地纏枝技法勾勒,葉脈間藏著小篆"胡漢和親"。
"法蒂瑪姑娘將波斯幾何紋與漢地紋樣融合,"她指著錦邊細密的金線圈,"市舶司估價,這匹錦能換二十匹波斯地毯!而且啊,"班昭忍不住笑意,"她們還把波斯數學裡的對稱原理用在提花上,反倒給我們的織工新啟發。"
陳阿嬌抓起金錯刀,在竹簡刻下"技藝無界,織錦連心",刀刃劃過處,露出劉妧預先繪製的《涉外織法圖譜》,圖上漢女與胡商共執錦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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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胡漢合璧!"太後笑得珠翠亂顫,"把這錦樣掛到市舶司,讓那些說"胡女學織汙了錦機"的老頑固們瞧瞧,偏見織不出好綢緞!"
未時陽光斜照,陳阿嬌翻看市舶司密信時,"絲路珠"在"胡商求購織機"字樣上晃動。
殿外突然傳來笑鬨聲,平陽侯家兒媳拽著穿漢式襦裙的娜迪拉奔入,娜迪拉懷裡抱著的迷你織機上,正織著波斯細密畫風格的鳳凰。
"陛下!太後!"娜迪拉用生硬漢話喊道,發髻上的漢式步搖隨著動作輕晃,"我學了三個月,創出"漢椰錦"!"
她掀開錦緞,漢地雲紋托起波斯建築,金線勾勒的宣紙上,還寫著歪歪扭扭的"大漢波斯,永為友邦"。
一旁的平陽侯家兒媳補充:"她學織錦著了魔,連吃飯都拿筷子比劃經緯線!前兒個吃飯,差點把筷子插進湯碗裡當織梭!"
陳阿嬌輕撫織機,珍珠瓔珞蹭著木梭:"傳令尚方署,按這織機鑄"絲路織具",贈給來漢求學的胡商!再讓廚房做些胡餅摻著漢式餡料,回頭賞給這些勤學的姑娘!"
衛子夫展開《胡漢技藝交流錄》,冊中夾著西市織匠的聯名悔過書:"起初說"胡女學織壞規矩","她指著被朱砂圈出的段落,"可娜迪拉的錦緞在波斯賣了天價,現在連織匠們的娘子都偷跑去柳氏坊學藝了!有個老織匠嘴硬,結果他閨女學會新織法,反手就改良了家裡的織機。"
末頁漁陽李氏女兒的畫裡,漢女教胡商女眷認織錦圖譜,配字寫著:"好紋樣該像太陽,照到哪兒哪兒亮!"
旁邊還畫著個咧嘴笑的波斯商人,馱著滿駱駝的漢錦,駱駝背上還插著小旗子,上麵歪歪扭扭寫著"漢錦真香"。
申時更鼓響起,劉妧望著《萬國織法圖》,不同顏色絲線繡出的各國技藝交織成絢麗網絡。
班昭密信中提到的改良提花程序,竟讓波斯數學家都讚歎不已。
陳阿嬌推來一疊錦書,彩線織著胡商女眷的學習日常:她們在織機前爭論紋樣,用漢式算盤算利潤,在市舶司與漢商比劃價格,連吃胡餅時都在討論經緯密度。
"這是"絲路織錦十二景","太後指著其中一幅,漢女與胡商女眷共執錦梭穿越商隊,"明日掛遍市舶司,讓天下知道,我大漢織機織的不隻是綢緞,更是萬國情誼!你看這幅,"她戳著錦書,"法蒂瑪算錯賬急哭了,還是咱們的賬房姑娘教她用算盤算複利。"
酉時宮宴設在長樂宮織錦廊下,波斯地毯與漢地錦繡鋪就長席。
陳阿嬌給娜迪拉斟滿葡萄釀,指著廊外燈火:"瞧,文院女徒正教胡商編《萬國織法字典》,以後織匠們說話,波斯語和漢話都聽得懂!"
娜迪拉淚水墜入酒盞:"早知漢地有這般智慧,我該帶著女兒來求學!在波斯,從沒人教過我們織錦還能這般變化無窮。"
衛子夫攪動桑葚膏,輕聲道:"少府核算,今歲織錦出口之利,可築十座市舶司碼頭。這些可都是女織工們,用一根絲線、一片錦梭掙來的。"
她翻出賬本,"柳氏織錦坊的束修收入,能買下半條西市街了。連那些從前瞧不起女織工的商鋪老板,現在見了柳氏坊的人,都點頭哈腰的。"
劉妧撫摸著"絲路令"玉節,想起抵製聲中,柳氏女織錦坊連夜織出胡漢融合紋樣,用事實堵住了悠悠眾口。
"傳尚方署,"她笑道,"以法蒂瑪的"漢椰錦"為模,鑄刻滿萬國紋樣的錦梭,讓天下織機都織出絲路新韻!再設個"經緯學堂",專門教胡商織法。"
陳阿嬌接口:"班昭用波斯幾何解提花,比老織工通透十倍!這學問,就該像錦線般穿連東西!對了,讓尚方署在錦梭上刻些波斯諺語,咱們的織機到了西域,就是會說話的使臣!"
衛子夫提筆疾書:"設"絲路織局",獎授藝者,免習藝商稅。"竹簡墨痕未乾,已似投入商海的石子。
此刻長安西市,張婆將"絲路錦梭"塞進波斯鄰居手中:"拿著!這梭子織波斯毯,保準密實!線斷了就來找我,我孫女會修織機!她修起織機來,比她爹修房子還利索!"
柳氏織錦坊內,琉璃珠定金堆成小山,老板娘抹著眼淚笑:"咱女織工的手藝,終於織到天邊去了!"
學徒玉娘踮腳數珠子,突然驚呼:"夠買一百個琉璃瓶啦!我要把它們都擺在床頭,晚上睡覺肯定亮堂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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