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他累暈了,”秀兒聲音輕了些,“就趴在這犁上睡,醒來還說‘犁比床親,靠著踏實’。”
中間是錦鋼犁,刃口亮得能映字,犁身紋路勻整:“這是改良後的,比舊犁輕三成,一人便能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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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布擦了擦犁刃:“王老實說‘一天能耕五畝,比以前多三倍,耕完還能喝兩盅,不用像從前那樣,累得倒頭就睡’。”
右側是台舊電報機,按鍵漆皮磨掉,露出銀亮的鋼:“這是首台荒田電報機,去年水災,便是它將消息傳到縣裡,救了潁川縣千畝稻。”
“縣丞說,”秀兒眼中閃著光,“‘早一刻傳信,便多收十石糧,這機救了全縣人的飯碗’。”
王小石頭扒著展櫃看,鼻子快貼到玻璃上,呼出的氣凝在罩上成霧:“你看這破犁,俺爺爺說,他小時候跟著拉犁,腳磨出血泡,還被犁柄磕過腦袋,現在還有個疤呢!”
他掀起額前頭發,果然有個圓圓的小坑。
他拍著玻璃,指錦鋼犁:“這鋼犁,俺爹拉著跟玩似的,還唱著歌呢!”
“唱的什麼?”秀兒逗他。
“‘鋼犁快,鋼犁強,荒田變糧倉,娃們有米嘗’,”王小石頭扯著嗓子唱,“先生說這便是‘科技讓荒田變了樣’,比數據織機織的圖還真!”
紀念館的錦紙留言冊堆在案上,百姓用錦線繡著感謝,針腳有的像稻穗,有的像鋼犁刃。
張婆的繡字歪扭:“謝鋼犁,讓俺家孫兒不用餓肚子,今年還能喝上米糊糊”,針腳裡嵌著稻殼。
“她說,”秀兒指著稻殼,“‘這是新收的稻,讓字也沾沾米香,記著這好年成’。”
李大叔的繡帕上,畫著小水泵,旁繡“澆水不用挑,比娶個好媳婦還省勁”。
秀兒指著帕角的牙印,忍俊不禁:“是他婆娘氣的,咬出來的,說‘你咋不說比我還中用?回頭讓你跟水泵過去’。”
劉妧翻到一頁,是趙家村趙二繡的:“電報救了俺們村的糧,去年水災傳信快,縣上防洪隊來得及時,沒淹著稻穗”,針腳微顫。
“他說,”劉妧輕聲念,“‘那天見稻穗沒淹,俺蹲在田埂上哭了,比娶媳婦還高興——這可是全家的指望啊’。”
她指尖劃過繡紋:“這針腳,與錦鋼犁刃紋一樣實,繡的人定是常摸犁的,手上有老繭,才繡得這般紮實。”
暮色漫過豐碑,碑上金光混著晚霞,如撒金粉,將周圍稻浪染成金色。
劉妧將大豐冊壓在“科技強國詔”上,朱砂印泥落在碑的紋路間,紅如穗尖顆粒,她輕按紙頁,沙沙作響:“你看這碑,”對陳阿嬌道,“從數據織機算收成,到這碑記功勞,科技真讓荒田成了珍寶。”
陳阿嬌點頭:“正如當年王老實之父說‘荒田能長糧’,如今不僅長糧,還長學問——娃娃們都在學用這些新物。”
“將來他們定比我們更有能耐,”劉妧望向遠處學堂,窗紙透出燈光,“能讓荒田長更多糧,讓日子更紅火。”
陳阿嬌展開“錦國大豐圖”,圖中糧倉如星散落大地,錦線從鋼犁牽向電報機,再連到織機,纏成密網,網眼繡著小稻穗:“封麵繡‘經緯萬年’,每個網眼都住著一塊田,從前荒疏,如今肥沃,將來還會更豐饒。”
她憶起一事:“阿月織坊的繡娘說,繡這圖時,用的都是新收的蠶絲,滑順得很,還帶著米香。”
“她說,”陳阿嬌淺笑,“‘聞著米香,繡著也有勁,知道這是好光景的圖’。”
衛子夫捧著《錦國大豐冊》進來,冊頁貼著片稻穗——是王老實剛從田裡摘的,還帶潮氣,穗粒上的土簌簌掉落:“今日統計,荒田已全數複耕。”
她翻到“增產”頁,紅筆寫“十倍”,旁畫著大大的笑臉:“公孫大人說,這都是科技的功勞,該讓更多人學。”
她念著奏報,紙頁被風吹得微動:“他還說‘應尊陛下為“科技文母”,再於鄉學設科技課,讓娃娃們從小便學,莫讓好物斷了傳承’。”
衛子夫合上冊子:“他拍著胸脯保證,‘將來荒田定能長更多糧,比如今還多!娃娃們比我們聰明,定會想出更厲害的法子’。”
王老實帶著農童們在碑前放風箏,風箏以錦紙糊成,畫著錦鋼犁與速生稻,線是錦鋼絲,牽著風箏往雲裡鑽。
風箏線碰著豐碑,嗡嗡作響,應和著田裡的稻浪沙沙聲。
王小石頭仰頭大喊,嗓子都啞了:“風箏飛上天啦!讓天上也看看,俺們的荒田,如今全是糧食!再也不用餓肚子啦!”
旁邊的小丫頭跟著喊,小手揮得歡:“將來還要長更多糧!讓所有娃娃都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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