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宋維清聞言,雙眼渙散。
他不禁想起當年那道溫柔的身影,那道不管他乾什麼,始終都會默默支持的身影。
直到這時,宋維清的表情才有變化,他苦笑著說:“我對不起愛玲,不過聽說我走後兩年,她找到了真愛。”
靳東來的心思卻不在話中。他什麼意思?不是失蹤了嗎,為何他會知道嫂子的事跡?
“我是出了一趟遠門,不過之後就一直呆在青川省內。”
宋維清的眼神飄忽,話中意有所指。
“愛玲的事,我也托人打聽過。說實話,我不怪她,我也沒資格怪,是我虧欠她的。
愛玲跟著我,受了太多委屈了,她後來的丈夫,雖然不是什麼能人,但確實能照顧好她。”
靳東來頓了頓,同樣意有所指,“你不後悔就好。”
“事已至此,後悔又如何?不後悔又如何?”
宋維清終於不打算拖拉,準備聊聊正事。
“你知道我所為何事吧?”
“嗯,是我的那份資料?”靳東來明知故問。
宋維清點點頭,“當年這個實驗,是咱們兩人所為,哪怕後來是我一人承擔,我也不怪你……
但你要知道,資料留在你手中沒什麼用,你自己知道,如果卷進來,你如今的一切都會化為泡沫。”
說著,宋維清逐漸陷入狂熱:“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在實驗,如今已經有了重大突破,臨近成功。
隻要你把東西給我,我一定能做出讓這個世界都銘記的壯舉!”
“嗬嗬,臭名昭著也算嗎?”靳東來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沒說。
隨後,他又問道:“你確定,我會交給你,而不是我自己留著研究?”
兩個問題,讓宋維清恢複冷靜,他的話語重新恢複條理。
“不、你自己,包括我都了解你,你不是這樣的人。”
靳東來熱愛他所研究的專業嗎?
其實應該是有一些感情的,但絕對不多。
要不然,他也不會突然改換門庭,不會學醫,並在後續不再接觸生物學。
真要說起來,靳東來還是更愛自己,名聲也好,物質也好,這是一個天才,但卻不在意究竟是靠什麼獲得這一切的利己主義者。
原來,這涉及到當年宋維清最開始進行這個實驗。
兩人是師兄弟,靳東來其實早早就得知宋維清的行為。
一開始,靳東來是想要加入的,還是那句話,對一個利己主義者來說,他其實不在乎旁人能不能接受,他隻想以此獲利。
後來,宋維清的實驗陷入困境,隻能將實驗公之於眾,期望有人來支持。
可惜,引起的浪潮太大,饒是以宋維清當時的地位,也不得不停止。
當時,靳東來見狀,自然是早早脫身,不想沾染半點葷腥。
這其實也是靳東來突然學醫的原因之一,生物學有朝夕相處的師兄壓他一頭,這個實驗都被迫停止。
還是那句話,他對生物學有感情,但不多,為了更好的發展,靳東來毫無心理負擔地改換門庭。
但不可否認,靳東來同樣是個天才,當時的他負責的實驗部分與宋維清不同,而且他同樣取得了一些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