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還是四十秒？宋維清不確定，他絕對不夠一分鐘。
他已經被驚得麵無血色，要知道對於血十三，或者說血獄鬼這一能力的效果，他不僅知道，還親眼見證過。
而楊慎行就這麼輕而易舉，用了一盞茶的時間就掙脫開來？
這是個什麼怪物？
而且，除了驚訝，宋維清還感到了害怕。
楊慎行的雙眼，變了。
原本，他的眼睛與常人無異，頂多就是更加炯炯有神。
最多最多，就是在使用探查之眼時，會有一層淡淡的靈力附著，但樣子卻依然不變。
可現在，楊慎行的雙眼，竟然變成了灰色！
灰色的瞳孔其實不罕見，最起碼宋維清身為研究生物學的，對灰色瞳孔有了解，也知曉其為何會出現。
可那都是天生的，要說像楊慎行這樣，突然間從正常眼睛變成這副模樣，可是絕對沒見過的！
宋維清現在與楊慎行的表情無異，蒼白得好像他剛剛也經曆了那一切似的。
楊慎行卻沒再管對方，他正焦急地看著其他人。
除了楊慎行，其他人全都一動不動，顯然是陷入那詭異空間中無法自拔。
但這一看，可就出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楊慎行首先看的是餘文錦，二人距離最近。
她臉色亦是蒼白如紙，這是必然的，因為那猩紅空間就是不斷消磨人的精神力。
不過餘文錦也是不簡單，她可是僅次楊慎行的天才，現在還能勉強支撐一會兒。
楊慎行為什麼如此篤定呢？
就是源於雙眼給他的回饋。
餘文錦的身上光芒四射，這是因為楊慎行沒有收回雙眼的力量，顯然不管雙眼有什麼變化，原本探查之眼的能力依然存在。
但餘文錦身上的光芒，有兩道！
其一，是一道白晝、略微帶黃。
楊慎行很熟悉，因為這就是顯示目標境界的光芒，還是原來的大小，雖然在那個空間內會慢慢變得精疲力儘，但那不是真的。
空間內用不了靈力，隻能以精神力抵擋，所以楊慎行很確定。
但除了位於餘文錦小腹丹田位置的白光外，在她的頭部，竟然出現了第二道光！
那是一道灰色光芒，而且體積遠遠不如白光。
如果要直接對比的話，這道灰光換成白光，最多也就一品前、中期的境界。
而且，那道光不知為何，竟然在緩緩縮小！
楊慎行雖然疲憊，但腦海卻異常地清晰，隻需要略微猜測，他就明白了這灰光代表著什麼。
精神力，這是餘文錦的精神力！現在緩緩縮小，是因為那猩紅空間在掠奪她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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