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赤亭當然是故意的,否則他要是不願意,就算任憑司機再怎麼生拉硬拽,他也不可能移動分毫。
“先生,您要去穀宏那邊?那沒法兒,我隻能送您到附近。”
也許是怕乘客生氣,司機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樂意拉您,主要是市裡有規定,那一片兒,像咱這種普通車是不允許進去的。”
北野赤亭沒意見,隻是在司機轉過頭專心開車的時候,眼神驟然冷下來。
嗬嗬,還是那麼高高在上啊,普通人的車都不能駛過去?
莫名一哆嗦,司機打了個寒顫:“哎呀,我記得今兒天沒怎麼冷啊,我這就給您打開空調……”
穀宏區外有一條商業街,北野赤亭下車,順著記憶向前走。
是三十一,還是三十二年前來的?記不清了,隻記得那年十八還是十九,來過這裡一次。
雖然如今周圍景象截然不同,但畢竟城市規劃沒變,所以北野赤亭沒有迷路,而是很順利地找到了目的地。
這一片範圍很大,遠遠地看去,裡麵都是古宅,隻不過在每條大街的路口處,都設有欄杆與安保設施。
“您好,這裡的登記記錄中沒有您,請問你有通行證嗎?或者讓裡麵的住戶來接您也可以。”
說是安保,但素質非常高,彬彬有禮毫不蠻橫。
北野赤亭隻是輕輕一掃,這裡的兩名安保竟然都是二品武者,看來手筆不小,竟然能讓武者當保安。
隨後這位梟君也不見動作,手中竟然出現一枚令牌。
哪怕北野赤亭周身沒有一絲靈力波動,但接待的安保還是眼神一凝。
要知道,他可是二品巔峰的武者,而眼前這位的動作他竟然看不清,可想而知這應該是一位實力高深的前輩。
而在看到令牌的樣子後,他更是身軀一震。
如果說,原本隻是因為規定而語氣平和的安保,在隱約察覺來人的身份後,他的內心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對前輩的敬畏,以及……對那個地方的懼怕。
他們不是普通保安,而是算半官方的安保部門培訓出來的精銳,用處就是保護重要人物。
所以,早在剛接觸培訓時,單位就教導他們,隻要有人拿著上麵隻有單純一個“九”的令牌,他們都需要無條件放行。
因為他們來自那個單位,因為九處都是傳說中的人物。
見眼前的年輕人想行禮,北野赤亭不見有其他動作,隻是散發一縷氣息,便讓對方站在原地不得動彈。
而再轉頭一看,北野赤亭的身影竟是已經跨進去。
“我就隨便逛逛,對了,你可以通知顧家,就說有人想拜訪他們。”
聲音越來越淺,北野赤亭很快走進去,安保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提前通知顧家的顧文銘先生……
跟記憶中大差不差,實際上這些家族極其喜歡傳統建築,這幾十年估計也就是家裡邊的電器多一些,其他大環境基本不會改變。
街道上三三兩兩的有人走過,他們對於這個陌生麵孔表示好奇。
穀宏區其實沒那麼難進,除了家在裡麵的人,像是各單位,津門那些大學的學生有學校證明同樣可以進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