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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委會辦公室
“研究所那邊什麼情況？”段震一個上午心不在焉的，尤其是在接了幾通電話後，整個人就更不好了。
孫刀低著頭，“主任，那邊周圍幾裡地都有人監視，您說不用咱們的人，我就沒安排人過去。”
孫刀說的委婉，不過段震還是聽出來了他的意思。不能讓那邊看出來這是革委會的手段。
“送信的地方有行動的嗎？”
“沒有。一個上午了，一點動靜沒有。”
段震拇指食指在一起摩挲著，臉上神色讓人猜不透。難道這條路走差了？不然那幾個部門怎麼一個動的都沒有？還是有什麼人護著，讓他們不敢動彈？
常誌力這邊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沒有人理他們，他雖嘴上叫囂的厲害，實際上心裡樂開了花。瞧瞧，這才是姑奶奶的做派。姑奶奶是什麼人，那是誰想見就見的嗎？
革委會算個屁。他都在這邊站了一天了，他就不信段震那邊真一點消息都沒收到。就算沒收到消息，也不可能這麼久了他們沒回去也不關注。
等天徹底黑下來，常誌力一掄胳膊，幾人跟著他離開。他心裡樂滋滋的，挺好！雖然這一天沒少挨凍，但姑奶奶的麵子沒丟，贏了！
“頭兒，咱們沒抓到人，回去了會不會被主任訓斥？”
大兵是個機靈的，不過話也不敢說的直白。
常誌力一臉懊惱。回來直接去了段震辦公室，一進去就低頭耷拉腦的，“主任，事情沒辦成，您罰我吧。”
段震似是才想起來，“不是早上去汽車研究所了嗎？怎麼現在才回來。什麼情況？”
常誌力很泄氣，還很憤怒。“主任，汽車研究所那邊也太傲慢了，我們在門口站了一天，守衛根本就不讓我們進去。早上說進去彙報，結果一天也沒人給咱們回音。”
常誌力悄悄抬眼看看段震，“天黑了，我實在沒辦法，想著是不是因為他們覺得我沒有什麼實權這才輕待我的。要不，主任，明天您親自走一趟？”
段震還沒開口常誌力就繼續，“主任，回來的路上我想了下。群眾的舉報那肯定是有根據的，無論如何咱們也得查清楚不是？也好給群眾們個交代。
但汽車研究所那邊確實很特殊，我們這樣的人根本進不去。門口站崗的都是部隊裡的。門外還時不時的有一隊一隊的人在巡邏。強闖我們也不行。”
段震靜靜聽著，常誌力繼續試探，“主任，您說，咱們能在汽車研究所動槍嗎？”
段震眼神驟變，“胡鬨！那裡是什麼地方？是你們隨便東家夥的嗎？”
常誌力嚇得一哆嗦，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敢！主任，我就是問問您。再說了，咱們身上根本就沒有那玩意。”
段震擺手，“應該是最近汽車發布會的事情太要緊，所以防衛才這麼嚴格的。
明天你們再過去試試，舉報信的事情不能不管，但研究所那邊也不能強鬨，咱們過去就是要一個結果。等著就行。”
常誌力......
合著挨餓受凍的活計都給他了唄！
“主任，您說是不是我能力太差了？要不明天換個人過去？”
段震掀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們今天過去說找元璃，門口值崗的怎麼說的。”
“就說進去通報呀，沒說彆的。”
段震現在是真不好判斷了。這個元璃到底走沒走呢？
此時的元璃已經坐上了去羊城的火車。程老很貼心，給他們買的軟臥。車上人不多，顧梟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中間的小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吃的。
“什麼時候買的？”
“前幾天出去的時候每天順便買一點。”
元璃看著桌上的東西，點心、麥乳精、奶粉、罐頭、大白兔奶糖，還有高高的一摞飯盒。元璃暗歎，準備的還挺齊全的。
顧梟擺完後就小心翼翼的看元璃。他還記得第一次在火車上見到元璃時她拎的東西。當時覺得她挺有意思的，已經那麼胖了，出來帶的東西還都是吃的。